公寓(四十)

公寓(四十)

......

等她擦干净刀后就看向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我帮你杀了这些坏人......不用谢。”

但女孩也有些不明白那个女孩怎么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她在那栋废弃的房子里经常看到有人杀人，而且那些人还总是说被杀的人是坏人，做了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所以她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杀掉坏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被欺负的女孩呆了一会儿，小声开口:“......谢谢，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叫沈抒苓。”

“......”不是都跟她说了不用谢么，这个女孩可真是奇怪。

不过名字嘛，她好像没有，她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世界上哪个人才是她的亲人。

女孩看了看天空......有好多一团一团的黑色气，她不知道那叫什么，问沈抒苓:“你知道那些黑色的东西是什么么？”

沈抒苓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你是说雾么？”

女孩似乎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字，思索了下，发音不太准确“wu？那就叫wu吧。”

沈抒苓想了想，想到她逝去的爷爷总是管朋友叫老什么的:“那我就叫你老雾吧？”

“嗯。”

在以后女孩识字了就把“雾”改成了兀，希望自己下辈子可以是个男孩儿，也有“无”的意思。

沈抒苓看着刚刚还欺负自己的几个人倒在地上，她不知道杀人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欺负她的坏人以后都不会欺负她了，心中有些开心，对女孩感激道:“谢谢你......我以后可以跟着你么......”

似乎是怕女孩不答应，沈抒苓赶紧解释:“你放心，我家人都死了。而且我很乖的，绝对不会拖累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女孩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

再之后俩人就过着饿肚子的生活，偶尔去那些死人身上找点能吃的东西吃，再饿了就翻垃圾桶吃，冷了就把那些尸体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做被子床单。

那几个男孩的家长看到他们的尸体后都很伤心，其中有几个女孩儿的家长来都没来，直接不管了，几个男孩的家长怕惹事直接把他们的孩子埋了，但还有几个家长想找警局找凶手，但警局里的警察都嫌麻烦就没去找，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那个老大的爸爸知道后生气地找凶手，但怎么找也找不到，而且就算他们找到了沈抒苓和那个女孩头上也不会相信是两个小女孩杀的。

于是这件事情也并没有掀起什么浪花，村子里的大妈还是一如既往地跟邻居八卦着谁谁的男人偷人了，谁谁家的婆媳关系不好，所以儿子就把媳妇杀了。

大爷们依然下着棋，因为对方没给自己那输掉的几角钱唾沫星子直飞，把他祖祖辈辈都骂了个遍。

村子里的男人依然上演着今天你抢我家媳妇，明天我就抢你媳妇，最后找借口说这两个媳妇不守妇道浸猪笼的戏码。

这个落后村子里的封建思想将会代代相传，受伤的女孩们的灵魂也会被永困于此，无法挣脱。

那年桑兀和沈抒苓10岁，桑兀第一次杀人，她们都交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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