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潜你是不是疯了?内力混乱成这样还敢胡来?”
秦秋远顾不上许多,一把按倒了万星落,将自己的内力凝聚在掌心就拍向了万星落的后背。
秦霄接了一掌,两掌相对,内力四下冲去,四处的树木全部遭了殃。飓风挂断了树枝,树枝夹带着三三两两的枯叶一起向外侧飞去。秦霄向后连退了几步靠在了一棵树干上。而那个布满刀疤的神秘人则向后一撤,冲着秦霄的方向就追了过去。秦霄抽出了长剑,对着那人的面门就劈了下去。
神秘人向后一闪,剑刃从眼前划过,一条长长的剑痕留在了他的脸上,只是,一滴血也没有。
秦霄惊奇地瞪大了双眸,他打了一辈子的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人。奇怪归奇怪,架还得继续。既然脸行不通,他便一挥长剑准备从其他部位入手。秦霄向上一翻,剑气在空中凝聚化作无数的小剑冲着那个怪人刺了过去。
怪人两手向外一划,翻涌的内力从两手向外翻腾,不多时就将他包裹其中。长剑撞在了内力形成的保护罩上,又是一波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散开。这一次,怪人向后退了几步,撞在了一棵大树上,树干瞬间断裂砸在了他前面的林子里,又折断了两棵大树。
秦霄见状迅速上前,长剑凝聚内力直冲怪人的心脏位置扎了下去。这一次,鲜血喷溅出来,秦霄也没能避开。他看了看地上没有动作的怪人,皱了皱鼻子,嗅了嗅身上的长衫,整张脸都是一皱。
“这简直比掉进茅坑里还让人反胃。”
秦霄强忍身上的恶臭,收了剑上前探了探头,仔细一番打量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晦气地呸了两声,他跃上了附近的树枝。又觉得不够解气,飞身下来一把抓住了地上的尸体,连续几个起落停在宅子附近的树上,一个用力将尸体甩进了宅子里,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冲着秦秋远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秦霄从不远处的树枝落下,看着不管不顾的秦秋远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再看那一道道似有若无的内力缠绕在二人周围,只好认命地叹口气,拔出长剑守在一侧。
初时,万星落体内一片混乱。各处的内力好似四面八方的敌人,互相冲撞互不相容。各处筋脉经一番碰撞,一阵阵的刺疼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神经。后来秦秋远的内力一点点地涌入,各处的内力有了引导。
秦秋远不敢注入太多内力,只好一点点地试探着进行。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每一丝内力,一丝一毫的疏忽都不敢有。进行了大半,他便觉得有些吃不消,脑门上的汗水顺着线条清晰且有些锐利的脸颊往下掉落。春日未到,他便已经大汗淋漓。
只是,秦秋远的内力再柔和也是外来的内力,刚走到丹田附近,万星落体内的内力就开始猛烈挣扎。两处的内力一翻对峙,万星落嘴角又溢出了血渍。秦秋远隆着眉头,咬了咬牙一狠心加重了力度。力度加重,一把冲开了万星落的内力。这时,万星落体内紊乱的内力才有了低头的势头。
秦秋远略松了一口气,刚想调节内力输入的力度,那股内力就要吞噬掉他的内力。秦秋远立刻停住所有的动作,依照先前的力道,用内力慢慢地逼着万星落体内的内力回到原本的位置。
渐渐地,万星落体内的内力顺着那道轻柔的内力游走周身,体内的疼痛也得到了缓和。
见万星落体内的内力恢复了正常,秦秋远松了口气。
秦霄没有错过两个人的情况,只是万星落体内的情况他不清楚,也不敢贸然插手。
又过了半盏茶,秦秋远的衣裳已经湿透了。而万星落的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
秦秋远收回了内力缓缓地松了口气,伸手接住了万星落的身体,将他放在了地上。
秦霄收起了地上的长剑,一巴掌拍在了秦秋远的后脑勺。
“混账小子,你方才的举动会害死你们两个人的!”
秦秋远捂着脑袋龇牙咧嘴,扫了一眼地上的万星落道,“他的情况等不了。”
“这要是有人路过你怎么办?”
秦霄说着就要给秦秋远一巴掌,结果秦秋远晃了两下身子一头栽在了地上。
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两个人,秦霄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谁教你们这么折腾我这个老人家的?”
一盏茶后,秦霄一手拎着一条腿出现在了别院里。
“这?”
玉轻沅刚好在练剑,看着这样的场面十分好奇地凑了过来。
“前辈,人肉,不能吃吧?”
“活人你吃吗?”
秦霄一挑眉问了一句。
“会不会太过残忍?”
“那还不快去把温小子叫过来!”
“我这就去。”
玉轻沅收回了试探鼻息的手,翻身飞到了屋顶上,接着就落在了隔壁的院子里。
不多时,温释倾便背着药箱赶了过来。一见地上躺着浑身是血的万星落,他便小跑到跟前蹲了下来,也顾不得和秦霄打招呼,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感受着手底下微弱的脉搏,温释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昨天是一个,今天变成了两个,这是不是就叫一生二?”
玉轻沅蹲在一侧等着温释倾的结论。
秦霄咳嗽两声歪在了一侧的栏杆上,秦秋和从走廊下走过来,见秦霄脸色不好当即小跑着过来。
“祖父。”
“没事。去看看老二,别死了。”
“好。”
秦秋和一掀长衫跨过栏杆来到了秦秋远身边。
温释倾已经诊完了脉,拿出了几个药瓶一股脑给万星落塞进了嘴里,又翻出来两颗药丸塞进了秦秋远嘴里。
“怎么样?”
“这个,死里逃生。这个,内力损耗太大。”温释倾不急不慢地收起了药箱,“把人背回去吧。”
把受伤的两个人安置妥当,一群人就聚在了正厅内。
“祖父,发生什么事了?”
秦秋和小心翼翼地把茶盏推到了秦霄面前。
秦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狗贼,手伸得也太长了!”
“嗯?”
玉轻沅不解地探了探头,好奇这个狗贼是什么狗。
温释倾大概能猜到什么,轻抿一口茶等着秦霄讲述方才的故事。
秦霄大概讲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特别叮嘱几个人不许去那处宅子。
秦秋行了然地点点头,从袖口搬出了一只小账本。
“他们抢了我们十名工人,损失了千金有余。”
“从我账上记。”
秦霄一挥手,果断下了决定。
秦秋行又翻了翻,朗声道,“祖父账上还欠了前街老刘家一贯酒钱。”
秦霄脸上一窘,拍了拍桌子深吸了一口气,一抬杯子一饮而尽。
“祖父,这是上好的”
秦秋和刚想说什么,收到秦霄的眼神立刻闭了嘴,讪讪一笑,对着秦秋行道,“三郎,你从我账上扣。先给工人们发工钱要紧。”
“祖父,这事不能这么算了!这北海郡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地盘,凭什么他要来插手?”秦秋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事,你们不要插手。我去解决。你们几个,各自看好手下的生意。老四,你去一趟武林盟。年后我们还没有去拜访过。”
秦秋影不甘心地坐了回去,抱过茶盏就猛地灌了下去。看得秦秋和一阵心疼,这可是重金买的上好的蒙顶石花。
玉轻沅拽了拽温释倾的袖子,又问了一遍,“温兄,狗贼,是什么人?”
温释倾略一思索,中规中矩地回了一句,“指猪狗不如的人。”
秦霄又嘱咐了几句,众人便各自散去了。秦秋行继续经营家里的铁匠铺生意,秦秋影往东都方向去了。秦秋和继续守着北海别院,秦霄则不知去了何处。
温释倾和玉轻沅守在了后院。
第二日,日上三竿,秦秋远才醒过来。
看着窗外刺眼的光线,眯了眯眼睛,坐了起来。
玉轻沅一碗汤药送到了他面前,“温兄真是神机妙算。三郎君,喝药。”
“什么?”
秦秋远还有些迷糊。
“温兄说你是在辰时左右醒过来,届时喝下一碗汤药就没什么大事了。至于内力,不是一两碗汤药能解决的。”
玉轻沅咧嘴一笑,拉着秦秋远的手,把汤药放在了他手里,起身往隔壁的院子去了。
秦秋远嗅了嗅碗里的汤药,闭着眼灌了下去,又连喝了几口酒才擦了擦嘴角,起身往万星落的院子去了。
万星落还在床上昏迷着,温释倾坐在一侧手边是一排银针。
玉轻沅进来的时候,温释倾正往万星落的身上施针。
“温兄,情况怎么样?”
“经脉受损,内伤严重,还断了两根肋骨。”
温释倾淡淡地开口,手里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扎在了万星落的脑门上。
秦秋远从外面进来,看着床上的万星落有些着急。
“我提醒过他了。”
温释倾扫了一眼秦秋远,第三枚银针落在了万星落的胸前。
秦秋远探头望了一眼便坐在了玉轻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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