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源没作出反应。墙上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十点五十五分,意味着给他们选择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五分钟,否则他们便会在第一天直接宣告失败,迎来未知的惩罚与后果。
手指施加了点力捏紧手上的刀。作为个打针都怕的人,用利器划伤平时同吃同住的队友的手臂,又没有深仇大恨,罗思源觉得自己确实做不到。
而亲吻,刘天豪不是没吻过他,但不是亲在嘴唇,因为这个还曾经被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他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想象不到接吻是何种感受,嘴唇相贴,还是唾液交换,舌头交缠?他知道刘天豪有这方面的体验,但也是跟之前他那些女朋友。现在两个男人嘴对嘴做这些,这算什么,老子又他妈的不是gay。
想了半天还是不想伤害对方的念头占了上风。毕竟亲一口不会掉块肉,但他们一行手就是宝贝,刀子下去稍有不慎割到了什么筋脉,职业生涯可能就这么被毁了,罗思源担不起这个风险。
他认命地抬起头,表情僵硬。
花海:别划手臂了,很疼的。做就做呗,又不是没干过。
花海:刘天豪,你不会嫌弃兄弟吧?还是你不敢?
罗思源看着刘天豪。
没预料到自己的队长会作出这种选择,刘天豪一时愣在原地。很快他反应过来,笑着说了句好。亲吻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了,嘴唇碰嘴唇这事就算是和男的,只要罗思源同意,对他而言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
于是他示意罗思源挪一挪给他腾个位置,坐下来扳过对方的肩膀就亲了下去。
被同性的鼻息如此靠近地打在脸上其实没那么好受,尤其是对方的嘴唇持续地贴着自己嘴唇的时候。罗思源两臂下垂,放在沙发上那只手攥成拳头,拇指在手掌中留下变深的印痕。他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睁开。感受自己的呼吸与对方交换,感受刘天豪的手搭着他,肩膀上传来的温度逐步上升。
在主动丧失视力时,听觉、嗅觉、触觉等其他的感官带来的作用变得更加明显。他们的唇没有空隙地贴合在一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随着时间的递进,他好像能听见刘天豪的睫毛簌簌颤动的声音,伴着计时器滴答滴答,像徘徊煽动翅膀的蝴蝶,轻巧地带来一丝痒意。
罗思源从没觉得60秒那么漫长,漫长到他要忍不住睁开眼去偷看刘天豪接吻时的样子,漫长到相碰触的嘴唇给他的感觉愈发柔软缠绵,而扑在脸上的呼吸一缕缕地紊乱,周围的温度上升,流动的空气慢慢炙热,计时器还是没声没响。
终于在罗思源忍不住加深亲吻的冲动的时候,尖锐的铃声响起。他大梦初醒,像被刺到一样快速地弹开拉开了与刘天豪的距离。
没敢看刘天豪,他的心跳声不可控制地变得又急又快。罗思源想不明白自己多余的情动来源于何处,这是他的射手,睡在一间房里,一起拿了三个冠军和一个亚军走过了四个赛季的队友,是个与他性别一样的人。想法和感情来得实在太突然太荒谬,松动了他二十一年来构筑的坚固性向认知城墙。
小毅初:好了好了写够了下章见
小毅初:正在重新开写啊进度条有点慢。
小毅初:体谅体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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