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了吗?醉梦楼的花魁今晚上将要竞价良宵春夜!要不看看去”
“听闻这花魁是百闻不如一见,乃天上的仙女坠落人间”
“呵,得了吧,你就听别人吹牛,我可没那个闲钱,凑那热闹干嘛?”几个男人在饭店角落里七嘴八舌。
而此时的醉梦楼里
“娘?你想钱想疯了?拿我去卖啊?我是不是你儿子啊?”陆青连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身姿风韵的中年女人。就在刚刚得知自己将要被卖身,这换谁听了能镇定的了。
“哎呀,傻孩子,为娘怎么会害你呢,仙人自由妙计,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得了,反正不会让你真吃亏的。”她左手拿着团扇扇着风,右手拍了拍陆青连的肩膀,随后左脚就跨出了门槛,临走时嘀咕着“再说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就这一句话就让刚放下心来的陆青连又咯噔一下,属实不知道亲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青连虽然是青楼老鸨的私生子,从小在青楼长大,却没有沾染任何不堪或者堕落的思想,他认为每个人都是值得尊重的,青楼的姐妹们都是命运多舛的人,她们对陆青连也是照顾有佳,大家关系都很融洽。他把青楼的每个姐姐妹妹都当成了家人来看。
彼时醉梦楼大厅内轩窗四敞,台上歌舞生平,台下众人喧笑,酒花新好,门内是稀宾贵客,门外是看管过客。都为了一睹这醉梦楼花魁一眼。
众人看过歌舞乐伎表演过后就到了重头戏。
此时管乐声骤停伴随着众人的呼吸声,流苏玉珠掩面,走来了一位红裙拖地的少女,青丝如锦缎垂落在腰后,外罩一件金银丝秀的牡丹纱衣,斜插镶嵌着珍珠的流苏簪子,旁边别着一朵菊花,远看身姿轻盈。
宾客席的男人们都睁大了瞳孔打量着来的人,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而此时的我躲在二楼看台的角落里看着这一幕,不津觉得好笑,毕竟是被叫来参观的,那么有趣的场面,自然不可能错过。
就在众人争先恐后竞价为了看陆青连真容时,我低头不经意间一撇,却看到官府的官兵混在人群里看热闹,其中一人还与我对视了一眼,突然他紧紧盯住了这边,开始往我的方向移动,我心下一紧,意识到可能要暴露身份,于是迅速低下头,脚步加快了移动。
从小窗跳到后院里立刻躲在了一扇墙后面。
“奇了怪了,我刚刚看到一个和通缉令上很像的人,怎么突然不见了?”追出来的一个官兵左顾右盼的看着四周。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另一个官兵问道。
“嘶,可能吧”他有点迷楞的摸了摸后脑勺,也怀疑自己看走了眼。
见两人走远之后,我才松了口气,却在这时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还没等说话之间就被拖进了墙后面的一间房间。等看清了那人的脸后,我和他都吃了一惊。
“安杰哥?”我瞳孔瞪大的看着他。
“怎么是你啊!茵茵!你怎么会在这?”他也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略带着一丝惊喜。
“额,说来话长,那你呢?你怎么也会在这?”心想这两年没见,三言两语可能说不清楚。
“来商谈一些事情”他语气平淡。
此刻我才发现才两年没见,表兄越发英气,他眼眸似谭水,乌黑又深邃。皮肤干净又白皙。
“来青楼商谈?什么事啊?”我有点好发奇的发问,甚至有一些不好的联想。
“咳咳,大人的事小孩别过问”他轻轻弹了一下我的脑瓜。
“哦哦,是嘛?”我不怀好意的咧嘴笑着看着他,颇有一番原来表兄也有这种爱好的意味。
“你啊,都在想些什么,醉梦楼可不仅是歌舞升天的地方,也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来这谈经论道的人自然也多”他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于是解释道。
“和谁啊?”我追问了一句。
“你不认识……对了,你这两年怎么不曾来找过我?”
“……其实是怕拖累了表兄你,便一直没来见你,毕竟我是被通缉之人,若是被发现窝藏,恐怕连你也会遭到我的牵连。”
“那你今后可有何打算?”
“暂且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陷入沉思。其实这两年也一直在找曹丞相打算谋反的证据,只是力不从心。因为与表哥许久未见,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自己的经历。
而众人不知道的是,此时曹满汉正在席当中坐着,以150两黄金,300两白银的的价格拍下了陆青连的当红“初夜”。但是这个价钱也只是和花魁聊天的价格而已 。
室内燃着淡淡的熏香,门窗关着,屋内烛火摇曳,将屋里一分为二的是一面薄透而又清晰可见的纱帘,一个身形健壮,面色干净的中年人坐着帘外面喝酒,而陆青连就坐在纱帘内。
“公子怎么光喝闷酒,不说话呀?”陆青连尖着嗓子像女孩子一样说话。心里却是咬牙切齿,很是不耐烦。
一副商人装扮的曹满汉没有回答,良久都是沉默。
“你是陆怡蓉的孩子?”曹满汉张口,握着酒杯看着帘内的人。
“陆怡蓉?谁啊?”陆青连有点不解道。
“……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可以呀”陆青连想反正无聊,倒是可以解解闷。
“从前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落魄,好堵的父亲在将要吃不起饭时,将她卖给了青楼做歌舞伎,老鸨见她生的漂亮,便当成花魁来培养,她本身姿色过人,又聪颖慧丽,很快便吸引了一大帮人挤破了脑袋也想见到她,就和如今的你一样,其中有一位路过公子哥自然也想一睹她的芳容。于是便砸了200两黄金与她见面,谁知只这一见,这位公子便对她一见钟情,夜夜睹物思人。当时的花魁露面之夜,一位宾客,则因爱生恨,一把火烧了春香阁。花魁被公子救了下来,带回了家中,相处了些日子,好景不长,当时那位公子偏偏家里灾祸连起。于是便有人造谣,大家都说花魁是灾星便要请人做法杀死灾星。”
“然后呢?”陆青连反倒好奇起来。
“公子因为不忍心看着她被处死,就把她从天牢里放走,那时公子并不知道花魁已经怀有身孕,后来派人寻她的消息,才知道她难产而死,诞下一个孩子,如今不知流落到何处。她的名字就叫路怡蓉。”
“那这路怡蓉还真是苦命之人,看你讲的那么深情,莫非你就是那位公子?”陆青连猜测。
“我确是……你知道吗?你与你娘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话间曹满汉看向陆青连的眼里满是柔情。
“什么?你如何证明?”陆青连惊讶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这是真的,就说他明现在的娘其实是自己的养母。而自己的亲娘早已经去世了。
“你应该随身带着一块青白和田玉,那是我当年送给你娘的。”
此话一出,陆青连下意识的隔着衣襟摸了一下自己的玉佩,那确实是自己出生时便一直带有的。此时他的心就像一块石头突然砸进河里,泛起凶猛的水花那般。
“那如今你来找我为了什么?”陆青连忍着五味陈杂的心看着这位自己的生父。不在夹着声音说话。
“你?你是男孩子?”曹满汉显然有些不可思议,语气有些惊讶,因为这些年来虽然他在娶过几房小妾但是都膝下无子,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如果你愿意,我会将你接回去,你会过的比现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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