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老

琴酒蹙了蹙眉头，强忍着恶心想吐的冲动，没有再推开陈诺。

过往的种种迹象表明，陈诺确实有些不太正常，她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又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甚至可以预见到一些事情未来的走向，比如——

她知道赤井秀一是混进组织的老鼠、知道BOSS不会让他杀宫野明美。

这也是琴酒愿意把陈诺留在自己身边、并且一直没有开枪打死陈诺的众多原因之一。

琴酒认为这是一个套陈诺话的机会。

毕竟就算是他也会疑惑——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也能看见并了解他吗？

琴酒（黑泽阵）：为什么喜欢我？

陈诺（玛尔希诺）因为你和我很像啊——

陈诺（玛尔希诺）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

陈诺（玛尔希诺）不会牵挂别人，也不会被别人牵挂，能够把自己保护好、照顾好，就已经很满足了。

陈诺（玛尔希诺）我们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恰恰是我们最不敢相信的东西。

琴酒（黑泽阵）：哼、我可不觉得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

陈诺（玛尔希诺）昂——也是，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需要那种东西呢。

陈诺（玛尔希诺）等我活到你那么老了，应该也就不需要了吧。

琴酒（黑泽阵）：……我很老吗？

琴酒的脸色莫名地又难看了几分。

陈诺忽然跨坐到琴酒的腿上，伸手捏了捏琴酒的脸，强眯开朦胧的睡眼，又一阵傻笑，顶着醉意认真地回答道——

陈诺（玛尔希诺）嗯。确实老。

琴酒强忍着想要一巴掌把陈诺呼死的冲动，任由陈诺在自己的身上扒拉着。

他暗暗发誓以后绝不能再让陈诺喝酒了，如果陈诺再敢喝酒他就开枪把她打死。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有多危险，如果遇到的不是他的话，这个女人早就出事了。

不管过往经历了多少不同寻常的事情，陈诺毕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根本没有察觉到琴酒身体的变化，醉意上头，直接趴到了琴酒的肩膀上，凑在琴酒的耳边喃喃呓语。

陈诺（玛尔希诺）如果我再多活几年，我应该就会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吧。

陈诺（玛尔希诺）毕竟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像我这样从来没有被爱过的人，根本就不敢在任何人的身上付诸任何情感。

陈诺（玛尔希诺）可是我才活了十八年啊，亲情、友情、爱情，我一样都没有享受过，就死了，好可惜啊——

陈诺说完，趴在琴酒的肩膀上，倒头就睡。

琴酒强忍着心底的怒意，把陈诺从自己的身上扶了起来，放平在后座的车椅上。

恰在此时，伏特加也正好处理完了酒吧里的残局，拎着一个装着琴酒外套的塑料袋回来了。

伏特加：大哥。

琴酒（黑泽阵）：嗯。

琴酒（黑泽阵）：把外套脱了。

伏特加：啊？

伏特加并不明白琴酒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琴酒接过伏特加手里的西装外套，把外套盖在了陈诺的身上。

一旁的伏特加惊讶地把嘴张成了“O”字，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大哥居然还会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琴酒（黑泽阵）：走了，伏特加。

琴酒（黑泽阵）：回一号安全屋。

琴酒的声音依旧冷漠。

伏特加错愕地点了点头，爬上了驾驶座。

保时捷356A再次行驶上路。

副驾座上，琴酒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又想起了陈诺方才在醉梦中的喃语——

家？他怎么可能会需要那种愚蠢又不切实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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