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衣裙随意的摆在一旁 我直接躺在床上。
感受着床被温暖柔和,将我整个脸都包裹在其中,好舒服。
这样舒适的环境下让我昏昏欲睡。
整个人都懒得再去动弹。
就这样顺应着沉溺在温柔中。
第二日一早还不等温雪来唤我,我就早已换上昨天陆柏松昨日吩咐别人送来的男装。
玉瓶中的药丸小巧精致,捏着一颗在手掌心。沉吟了下,放进嘴里。
丹药一进口很快就融化了,抿下最后一丝药味。我尝试开口说话。
之前绵软的语气变成了稍许稚嫩的少年音。
站在镜子前面,也只是一个身高在同等年龄的少年中较矮,肤色稍暗,不见什么精神气的男孩子。
人皮面具……我摸了摸脸上那一层不可察觉的东西,感觉上有些新奇。
叹口气,门就被敲开来。
看到小姐房里居然站着一个完全不认得的男子。温雪吓出声来。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小姐房间里面……”
身边没有什么工具,温雪害怕的挪上前几步,隔着一段距离,警惕的看着我。
我失笑,手指抵住嘴唇看着她。
温雪见这人看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笑出声来。感到奇怪,狐疑地仔细观察着我,害怕遗落一些什么。
“我家小姐人呢……”
“我就是。”
“什么?”
温雪不敢置信看着我,仿佛想将我的脸看出个骷髅来。
“听着你年纪也挺小的,怎么还能干这些事!”
我听到这些话,扶住了额头。
她是在怀疑我是个喜欢男扮女装,偷偷潜入别人房间的变态了。
摇摇头我说:“温雪我就是迟桑桑,我就是你家小姐。”
温雪捂住嘴,惊恐的看着我。等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迟疑的开口:“你就是小姐……小姐你怎么这一副打扮呐?”
“有一些事不太好说,这一次我得出一趟远门。”
“小姐,私自出宫可是砍头大罪……这”
我上前去抬起她的脸掐了掐,笑了。
“放心,此次远行正是皇上的旨意。”
温雪看着眼前的人不像是说谎。
稳住了心神,惊疑不定的问我:“怎么这进宫如此动荡。”
她还以为小姐进宫来就要整日里跟那些妃子们争宠呢。
她都已经准备好了为小姐赴汤蹈火。
但是进宫以后才发现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小姐总是很忙碌,明明是要来宫中做妃子要享福的,却总是被皇上当成个男人使用。
看着小姐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模样,她浅浅叹出口气。
罢了罢了,等以后再说这些东西吧。
恢复了理智,温雪上前来,问我还需要带一些什么玩意儿。
我带着笑意拒绝了她。
向皇宫侧门走去,一路无人。只在城门那里又看见了季林森。
他今日应该是刚刚下朝,还穿着那一身官服,衣冠束得端端正正。
笑着对我说:“迟小姐请吧……这一路会有人保护你的安全,请多多保重。”
我感谢他,转身头也不回的坐上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马车。
车轮滚滚,带起风沙走得越来越远。
看到人连马车都不见了踪影,季林森转过身子来。整理了下衣服,轻松自然的回去赴命。
这一路说起来是光明的,坦荡的很呐。但是那其中的龌龊依然很多。
就算她医术了得,这人情世故方面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就看她能不能做好这个任务。季林森莫名其妙笑了出来。
有趣有趣属实是太有趣了……哈哈。
旁边的侍卫都吓了一跳 。忙眯起眼睛,想要在看回去的时候,却被季林森一记眼刀吓退了回来。
一路舟车劳顿,南方湿气重,连风都是冷的。
吹在人们的身上非常难受,毕竟这个冷气是实实在在浸透在骨子里面的。
“到了,小兄弟可以下来了……”
外面高喊一声,应该是到地方了。
我回复着揭开了车帘幕,探出头来。
眼前的景象并不能说得上很好。明明位于街道中央,却是满目荒凉,偶尔能见到几个人都衣衫褴褛,低着头捂着手中的罐子快步跑着。
我有些惊愕,站定在沙地中,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拉车的老者看我迷茫有些不知所措,像我解释道:“这病呐一直都不好,今年土地又不好,种不出来庄稼,这人啊……没办法。”
老者嗓音沧桑十足,带着风沙,听到耳朵里面让人无端感受到那种无可奈何的悲凉。
我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老者的背,说着:“麻烦先生带路,带我去找一下李阳将军。”
老者浑浊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走在了我前面。
“你是京城来的吧?”
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的先生 。”
“是来治病的大夫吧……小兄弟年纪不大吧?”
我能听出来他话语里面的人试探,斟酌着开口:“是的先生。”
他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我们两个绕过一条条街巷,最后来到一处驻扎的帐篷前面。
他引着我来到最中央那个营帐,揭开一角示意我进去。
进去了之后,屋子里面站满了人。披金带甲的人有一半,另一半儒士形象。
见我进来,朝我这一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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