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

霍雨浩被打得挺惨的，以至于过了大半天，他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下去。

“你躲什么？。”茶馆里，马小桃伸手要去给霍雨浩涂个药，霍雨浩直接躲远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以前姐姐对他也还算温柔，但是现在的马小桃和以前可不太一样，脾气更暴躁了。就在前一个小时，他亲眼看着马小桃狂揍了南宫碗一顿，说是拿来练手的，可是那手段是真的恐怖啊，南宫碗差点被烧成焦炭了。

她的实力如今已经封号斗罗以上的实力，深不可测，刚刚那一掌看似普通，其实不然，霍雨浩整个心肝肺都被震颤了。

所以霍雨浩决定先不招惹她。

“我很可怕吗？”

马小桃放下了棉球，微笑问道。

这小茶馆是圣灵教的产业，二楼目前也只有马小桃和霍雨浩两个人。没有外人在场，今日马小桃的心情倒也平和了些许。

“听说你实力不错，等过些年，我找你切磋如何？”马小桃的兴趣又转移到了打架上面。

霍雨浩讪讪一笑：“再过一些年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恭维的话我听的多了，没必要妄自菲薄。我看得出来，你的天赋很不错。”

“那也强不过你。”

霍雨浩低声说了一句。这是实话，他见过天赋最为强大的人就是姐姐了，怪不得圣灵教对她如此青睐，姐姐是真的很强。

霍雨浩的夸赞是发自内心的。

“两位大天才在这里互相谦虚做什么？”钟离乌从楼梯缓缓走了上来，他叼着烟，非常自然地在霍雨浩身边坐下，白色的烟缭绕在了上空。

“老师。”马小桃恭敬地唤了一声。

霍雨浩才不高兴睬钟离乌，撑着头往楼下看去，只见火燚那家伙正兴致勃勃在烤肉摊上吃烤肉呢。

对面茶楼楼下坐的是南宫碗和假面。

而钟离乌就坐在霍雨浩身边抽烟，不言不语若有心思地瞧着这两个人。这一对似乎不太好凑。但凡这小子能像他这样霸道，什么女人能不顺从？

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娃娃还年轻，很多事情他都没有欲望。

就这样没人说话，霍雨浩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他盯着正在解开头发细心打理的马小桃，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姐姐看着像是彻底被洗去记忆了，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若是哪日清醒过来，恐怕她会无比伤心郁结。

想到这里，霍雨浩没由来地叹了口气。

即使这个叹气声很轻，也被钟离乌捕捉到了。而此时，马小桃已经盘好头发，跟钟离乌说了一声，往楼下走去了。

“你在惆怅什么？”

钟离乌掐灭了烟头，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没什么惆怅的，只感叹物是人非罢了。”霍雨浩盯着窗外的天空，他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想回到史莱克。或许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在支配着他。

圣灵教的都是一群疯子。他害怕自己哪天也不知不觉变成了疯子。

“不必感叹。”钟离乌摇了摇头：“你还年轻，殊不知这世上变故多了去了，人活一世，必然要经历一些大风大浪的。”

“小子，我知道你在惆怅什么。”

钟离乌忽然凑到了霍雨浩的耳边，霍雨浩警惕地想稍稍错开他的气息，却被他捉住了脸，冰冷的寒意从指尖蔓延进了他的身体。

“你会变成那样的。没有人能从圣灵教干干净净地出去。”钟离乌如愿地凑到了他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讲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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