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是首歌

相逢是首歌-节选自《康宗宪梦境》

小时候，听老一辈人经常谈起越南自卫反击战中的“老山战役”，他们总是讨论得豪气纵横，谈论着，谈论着，就泣不成声了……因为那次战役，实在是太惨了！若干年后，想不到这场战役竟然会出现在了我的梦中，并且我甚至还成为了故事中的主人公，不过这个故事的结局却是让人感觉到唏嘘落泪，感觉到世事无常，让人感觉到深深的绝望和无奈……

在梦境里，我回到了上个世纪的80-90年代，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战士，来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云南省文山州麻栗坡县天保镇那里，应征来到了这里进行对越自卫反击战。战火纷争，硝烟弥漫，我在战壕里不断的向敌人进行投放爆破弹，可是因为我是新兵刚入伍，由于瞄准力不够集中，所以总是投掷失误。片刻过后，一个越南兵直接拿枪对我进行射击，我看到后，犹豫了一下，没有来得及躲闪，子弹直接擦着我的下身呼啸而过……

那场战争结束之后，我才发现我的下体受伤颇为严重，已经导致我今后不能再正常进行闺房生活，也不能再进行生育了。我看到这个结果后，虽然心如刀割，可是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自认倒霉。又过了数日，我来到了一家医院里去看一下我的伤势，看能不能进行最后的挽救。来到一家医院里，那位女医生看了我的伤势后，摇了摇头，表情很是无奈。待我仔细看她时，发现她竟然原来是我的一位初中女同学。在我初中的时候，她长得非常漂亮，是班级里的班花，也是我暗恋的对象之一。只是在初中的时候，由于我性格内向，羞涩不成熟，没有对她进行表白，导致了那段恋情的错失。如今想起来，也非常的后悔，可是现在竟然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她，而她也成为了一名女医生，实在是让人预料不到啊！这时候，她也认出了我，她也显得很惊讶，对于我们的这次重逢，她也是又惊又喜。然后我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最后聊得非常投机，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经常请她去吃饭，去歌舞厅，去KTV，去酒吧和茶馆以及咖啡馆。最后，我们终于发展成为了恋人，这也间接弥补了我在几十年前没有和她成为男女朋友的遗憾。

当她得知我在对越自卫反击战失利而导致下体受伤而无法进行闺房生活时，也并没有对我表现出反感和嫌弃。但是我却有自知之明，心里倍感伤痛，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常常因为此事而引以为憾。记得有一次，和她在酒吧里喝酒时，我喝得酩酊大醉，来到了酒吧的舞台上，拿起麦克风唱起了那首俞静的《相逢是首歌》:

你曾对我说 相逢是首歌 眼睛是春天的海 青春是绿色的河

你曾对我说 相逢是首歌 眼睛是春天的海 青春是绿色的河

相逢是首歌 同行是你和我 心儿是年轻的太阳 真诚也活泼

相逢是首歌 同行是你和我 心儿是年轻的太阳 真诚也活泼

你曾对我说 相逢是首歌 分别是明天的路 思念是生命的火

相逢是首歌 歌手是你和我 心儿是永远的琴弦 坚定也执着

相逢是首歌 歌手是你和我 心儿是永远的琴弦 坚定也执着

啦啦啦啦啦

唱完了这首歌后，我显得更为伤感了，深情地对她说道:“你觉得我们的相逢像不像一首歌？”她点了点头，回答道:“像！”接着，我又伤心的拿起筷子敲起了碗盘，一边敲击着，一边哼起了在收复老山的那场对越自卫反击战时经常唱的那首曲子《弥渡山歌》:

咿……哪……

山对山来崖对崖

蜜蜂采花深山里来

蜜蜂本为采花死

梁山伯为祝英台

咿……哪……

梁山伯为祝英台

咿……哪……

山对山来崖对崖

小河隔着过不尼来

哥抬石头妹兜土

花桥抬起走过尼来

咿……哪……

山对山来崖对崖

蜜蜂采花深山里来

蜜蜂本为采花死

梁山伯为祝英台

咿……哪……

梁山伯为祝英台

咿……哪……

山对山来崖对崖

小河隔着过不尼来

哥抬石头妹兜土

花桥抬起走过尼来

咿……哪……

花桥抬起走过尼来

哎……

哼着哼着，我就哭泣了起来，心里一阵阵隐隐作痛和酸楚:我怎么会落到了如此境地？以前我特别向往漂亮女人的时候，因为那些漂亮美艳的女孩们或者少妇们看不起我，对我敬而远之，处处奚落。那时候，我的心里虽然特别难受，但是仍然对那些漂亮美丽的女人们心有不甘，渴望异常。可是如今我因为下体残缺，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男人了，对自己和自己曾经向往的男女之情已经心灰意冷，彻底放弃了，却没来由的得到了一位美丽绝世的漂亮女人，还是我以前曾经暗恋追求的昔日女同学。唉！老天何其愚弄人啊？那些美女，在我想得到的时候不给我任何一个，让我寂寞孤苦难耐；在我身体出现了残缺，已经没法再进行男女之事了，却偏偏给我赏赐了一个，而且还是我之前梦寐以求的暗恋对象。

……

就在我心烦意乱，痛苦莫名之时，突然就醒过来了。醒来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场充满着浪漫旖旎并且悲催莫名的梦境，心里感觉到一阵阵失落和刺痛，久久不能够平复。

寻梦人:康宗宪

时日:2021年5月底

地方:上海市青浦区华新镇新木桥村凤星路1038弄6号202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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