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戒严

尼世铮总觉得心有余悸，他从箱子翻出一件链甲，“给，穿上。”尼欣蕊摸了摸，“好冰呀，我才不要。“穿上，安全些。”他把尼欣蕊盖在腿上的被子掀起来，“你真是的，好吧好吧。”她把链甲穿在自己的衣服里面，“这可是我第一件铠甲，穿上它就安全多了。”尼欣蕊把卡扣系上，又钻回被窝。

赫良前后检查，头盔里面戴着尼薇儿缝的帽子，纯棉的围巾也挡不住寒风，“没问题吧？”他对萨磊说，“一切正常。”他四处看了看，“这风雪大的……”马的嘶鸣声响彻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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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被清理干净了，主要道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萨雯站在路边，画师正在路面上作画，画着六年前的惨剧。

萨雯叹口气，白色的雾气消散在寒冬中，她抱着弓弩，警惕地看着四周，她要值半天班，和其他女兵一样都在屠杀中或多或少受害，她们挺拔如松树，站在一边戒严，萨雯看到身边的战友表情难看极了，她嘀嗒着眼泪，萨雯记得听她讲过，那一天，本是她的新婚之夜，可是……

她脖子背后的伤疤说明了一切，萨雯再次目视前方，一些士兵正在铲雪，“雯雯……”尼理戴着厚口罩和萨雯打招呼，萨雯点点头，他便继续铲雪，“这……”尼理看到地上有个黑色小叉，没有在意，一双澄澈的眼睛正在某个阁楼盯着这一切，她手攥住窗帘，眼泪滴在手上，她回头看看几个同伴，点点头……

萨尔塔带领迎接的士兵列阵，萨尔塔下马，纳杰也停下马，下去和萨尔塔握手敬礼，“让您的士兵把武器都收起来吧。”“那我们如何保证安全？”“只允许卫队携带短兵器，其他人一律将武器集中。”

纳杰命令除了贴身卫队三十人之外，其他人一律将武器集中，“请您随我们到行营过夜，明日进城……”“天色不晚，为什么还要驻扎一夜，这些时间我们甚至可以到达鹿族边境。”“鹿穆实行宵禁，首领将于明日在城外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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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萨磊走进营帐看到芹芹坐在椅子上，她贪婪地烤着火，“别烫着了，你还是回去吧……”“怎么了？我虽然是文艺兵但还是你的家属呢……”“可是…”“别可是了，看看这个。”她把上级批准她探亲的条子递给萨磊，“这，探哪门子亲……”“你再问我就回去了……”“别走呀，想你好几天了……”萨磊把正要出门的芹芹拉进怀里，“没受凉吧？”他摸着芹芹的头发，“没有，就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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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给爸爸说晚安。”尼薇儿照旧坐在门前的椅子上，冲着鹿穆方向，摸着肚子说话，“嫂子，别受凉了。”囡囡把厚皮衣披在尼薇儿身上……

赫良掏出尼薇儿缝的祈福布娃娃，捏来捏去，又塞进怀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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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什么事了。”纳雅最后一次查哨，她回到营地，她坐在床上揉着酸痛的脚，铁质的护腿她很不习惯，她抬头仰望星空，“妈妈，爸爸，爷爷，你们会原谅他们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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