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逃离

我的眼睛在注视着你

我的耳边回荡着你的声音

瞳孔里倒映着你的身影

可我不止在看着你

山川 河流 湖泊 大海

我透过你看到了那一整个令人叹为观止的炫耀璀璨般的世界

黑霂染：我看到了尽头

Venom：所以

Venom：像那些哲学家们都会讨论的话题一样

Venom：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呢？

黑霂染：不知道

黑霂染：总之生物大多都是有灵魂的

黑霂染：像人一样

Venom：那是先有灵魂还是肉体呢

黑霂染：或许是同时都被赋予了吧

Venom：好吧

人类是如此的渺小 在大自然的面前 在宇宙的长河中 仿佛一粒沙子

万物的演变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次化为尘埃 这之中是无尽的轮回

我看淡了生死和万物的变化 所以我漠然置之度外

我不是救世主

可是此刻我迟疑了

尽管知道的 看到过他那仅仅一句带过的年幼时期 和嘴角伤疤的由来 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吧

反正他最后都会按照写好的那样活下来不是吗 我只是偶然碰到了而已

最后他再按照写好的那样死去

像是绚烂的烟花般短暂夺目

结束这一生

黑霂染：他们的命运早早就定下了

黑霂染：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破这道枷锁

黑霂染：我成为不了谁的英雄

黑霂染：毒液…

Venom.：可你心软了

黑霂染：嗯

黑霂染：我还没有那么冷血

黑霂染：对一个被扔到咒灵堆里的孩子视而不见

黑霂染：但我一点也不可怜他

黑霂染：你明白吗

Venom.：那就遵从你内心的意愿吧

几分钟前——

众人将一个年幼的孩子丢在咒灵堆里便站在一旁看着

接着不知什么从天上降落下来 掀起了很大的灰尘 众人都用手臂遮挡着灰尘试图从缝隙中观察现状

npc：特…特级

npc：……这里为什么会有特级？

惊异和恐惧一时间充斥着感官

害怕的根本挪动不了脚步 冷汗一滴滴滑落下来

只见那只特级咒灵张着血盆大口两三下就将那些低级的咒灵吃掉了

随后就挪动着脚步 一步步向这边走来 脚步声一下一下敲打着众人的心

年幼的甚尔就那样站在那一动不动

npc：（那个杂碎要死了）

可是让众人惊异的是那个特级竟然直接越过他向这边走过来了

npc：！！！

npc：什么情况？！

npc：竟然直接无视他了 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吗 不 不可能就算他是个没有咒力的废物

npc：是留着他有用吗？

npc：更不可能了 一个普通人能派上什么用场

特级直接抓起其中一人提起他的领子让那个人悬在半空中

接着咬掉了他的脑袋 随手扔到一边

npc：啊啊啊！！

旁边的人直接就吓的叫了起来

Venom.：真是吵闹

空灵的声音略带着磁性听起来明显是女性

刚刚还在叫喊着的人就被杀掉了 整个身体都让那只特级咒灵吞掉了

接着就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屠杀

其余的人一个不剩的全被咬掉了脑袋扔到地上

Venom.：终于安静了

回过头看着那个站在那里孩子 稚嫩的脸上都被溅到了一丝鲜血

没有瞳孔和眼仁的白色眼睛就直直的注视着他

幼小的孩子很明显在害怕 浑身都在发抖 可能是因为刚才目睹了咒灵进食的过程

两双眼睛对视一时间沉默着 有种说不上的怪异

——

Venom.：那就遵从你内心的意愿吧

黑色慢慢从全身褪去 渐渐显露出来的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微卷的黑蓝色发丝 银灰色的瞳孔 精致的容貌 浓密的睫毛 没有任何修饰却仍然鲜红的唇

黑色的连衣裙是法式宫廷风的 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橱窗里的洋娃娃般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妖艳

女孩的目光淡淡的注视着他

很明显幼小的孩子在看到对方是人类的时候没有刚才那么的害怕看起来也跟他的年龄相仿（或许说至少看起来是人类）

黑霂染：回去吧

平静又冷淡的声音响起

你直接从他的身边走过不再看他

可在你经过他的时候 他突然抓住了你的手

你有一刹那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但很快就恢复了

你停下了脚步 但依旧没有转过头看他

甚尔（幼）：带…带我走

甚尔（幼）：你能带我走吗？

黑霂染：……

你转过身来看着他

将他嘴角还在流血的伤口流出的血用手抹去用舌头舔抵掉

黑霂染：我可是吃人的怪物

甚尔（幼）：……

甚尔（幼）：哪里都比这里要好吧

甚尔（幼）：不论是哪都比这个垃圾堆要好吧

甚尔（幼）：就算这样死掉也无所谓了

他低下头说着

黑霂染：……

见你没说话就放下了抓住你的手 垂下头似乎是放弃了 眼神又回归到原来那般黑暗

你轻轻叹了一口气

黑霂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你问话 眼里一刹那亮了起来 随后抬起头看着你

甚尔（幼）：……甚尔

甚尔（幼）：我叫甚尔

黑霂染：你好 甚尔

黑霂染：我是黑霂染

黑霂染：叫我染就可以了

你对着他笑着说道

黑霂染：不用害怕 我带你离开这里

你牵起他的手 带着他向远处走去 离开这个满是血迹的地方 而甚尔就头也不回的跟着你走了

黑霂染：刚才那个是毒液

甚尔（幼）：那个咒灵？

Venom：嗨

毒液从你身后分裂出来绕到他面前

甚尔（幼）：啊！

Venom：我可不是什么咒灵那种低级生物

Venom：我是共生体

黑霂染：你那张脸别吓到他了

Venom：脸？

Venom：我的脸？

Venom：怎么可能？

说话的时候白色的眼睛微微睁大虽然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可是整张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你轻轻笑了一声没再理他而是看向甚尔

黑霂染：说起来甚尔你没有咒力吧

甚尔（幼）：……

黑霂染：是因为天与束缚的原因吧

甚尔（幼）：……你也觉得我是个废物吧

黑霂染：当一个普通人不是很好吗

黑霂染：往往平凡才是最难得的

甚尔（幼）：……但在那里我就是个异类是废物是没用的垃圾

甚尔（幼）：是不招人待见的狗杂种

甚尔（幼）：没有任何价值

黑霂染：你不是已经离开那了吗

黑霂染：干嘛还要想这些

黑霂染：我会一直抚养到你长大成人的

黑霂染：在那之前你只要想着好好吃饭长身体就可以了

甚尔（幼）：为什么？

Venom：你的问题还真多呢

Venom：不是你说要带你走吗

甚尔（幼）：……可是

Venom：什么？

Venom：小孩子不用想那么多

Venom：会长不高的

说着还伸出一条触须拍了拍他的头

甚尔被它拍的楞住了

眨了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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