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舟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梁喻文的——她拿着路障锥形筒就冲了上去。
于是,这就形成了梁喻文一面跑,余洲舟在后面一路追的情形;然而,余洲舟自然是跑不过梁喻文的,所以他也并不是很慌张。
傅皓:嘿!洲舟——
傅皓突然叫住她。
余洲舟快走开,别影响我去追那家伙!
不明就里的余洲舟一脸懵,并且还沉浸在这场追逐中无法自拔,因此有些粗暴地推开了傅皓。
傅皓:亲——我们这样嘛……
傅皓一着急,“亲爱的”三字险些脱口而出。然而为了不被取笑,他终究咽了回去,只是给余洲舟抛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余洲舟回头了,她放慢脚步转头凝视傅皓,就在这一转眼的功夫,梁喻文便逃窜得远了。
余洲舟怎么?
傅皓:来吧。
傅皓走向余洲舟,凑到她的耳边了。
傅皓:你继续按照梁喻文原先的路线追赶,我绕路去给他“惊喜”。
余洲舟噢,原来是这样啊。
傅皓:嗯。你看如何?
余洲舟那还不快点?
说着,余洲舟和傅皓便一齐跑了出去。
兴许是梁喻文以为余洲舟没有追来便放松了警惕,当余洲舟接近他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于是吓得惊慌失措,“腾”地一下便窜了出去。
然而,傅皓早已从小路赶来了——当梁喻文撒开腿跑的时候,傅皓突然冲出来,抱着满怀雪,来了个“天女散花”。
梁喻文:哎呀!
余洲舟哈哈哈哈,这可想不到吧!
傅皓:瞧,我的主意怎么样?
傅皓此时就像一只快乐的小狗,摇着尾巴在“主人”余洲舟身边蹭来蹭去。
余洲舟真棒耶!
梁喻文:哼,不过是你们小俩口耍的把戏便是!
余洲舟那又怎样?
余洲舟双手叉腰,在他跟前站定。
梁喻文:不过既然是傅皓,我倒不很怕的——毕竟“天女散花”强度也很有限,傅皓一直都是很有分寸的人。不像你,余洲舟——若要被你追到了,“冰淇淋”可是真的要倒扣在我头上啦!
余洲舟哎呀傅皓!他说你强度不够呢!
傅皓:是吗?梁喻文,这次我可是手下留情——
梁喻文:诶,可别这样!
梁喻文吓得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余洲舟哎呀,这不是因为你的女朋友没有来嘛!
傅皓:就是,我们怕吴琪琪心疼呢——而且她没有来的话,咱敌我势力不匹配,对你也不是不公平的嘛。
梁喻文:好吧,勉强信了!
梁喻文把手揣进兜里。
余洲舟好啦。那么——我们现在去堆雪人吧。毕竟张浩泽和陈诺诺还在那儿呢!
傅皓:也是,可不能冷落了。
梁喻文:那倒是走哇!
梁喻文用一种略带鄙夷的眼神瞧着身边的情侣。
梁喻文:怎么,小情侣还舍不得了?
傅皓:你……
余洲舟够了,才没有呢!你可别乱说!
于是,一行人便回去。
傅皓:咱们总得想个法子。
傅皓拍了拍余洲舟的肩,向她眨眨眼。
余洲舟立即会意。
待他们走回操场,张浩泽和陈诺诺已经自顾自地开始堆雪人了。梁喻文见了,便跑去“添砖加瓦”,在雪人旁边又另起炉灶。
梁喻文:我们堆一对儿雪人吧!瞧——这就是余洲舟和傅皓!
陈诺诺:哈哈哈,怎么这样!
张浩泽:真有意思,我看可以!
余洲舟你们怎么能这样!
傅皓:那我们退出好了。
傅皓拉起余洲舟的手,对她说:
傅皓:也挺好的,现在我们又被安排上独处的空间了。
余洲舟你的脑袋里怎么净是这些!但是——总要想着反攻什么的吧……不能让他们白白开咱俩的玩笑!不然回到班级又有笑话够受。
傅皓:这不着急嘛。
傅皓安慰着女友。
不一会儿,他就捡来树枝,堆起了一个“雪蛋糕”,然后在上面写出了梁喻文和吴琪琪的学号,中间用心形相连。
傅皓:喏,这便好了!
余洲舟然后呢?
嘴上这样说着,余洲舟却拿了相机开始拍照。
傅皓:这就对了嘛。现在我们把梁同学的“婚礼蛋糕”搬到一处有些显眼的地方吧!
余洲舟也不知道这能让他“社死”几天!
余洲舟一面念叨着,一面却觉得这个看似幼稚的行为又十分可爱。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的时候,大家差不多都筋疲力尽了。
傅皓:那个——我们分别之前来张合影吧!
傅皓突然提议。
大家纷纷赞成。
余洲舟为我们的友情欢呼!
虽然心底里夹带了私货,但“爱情”二字,余洲舟并没有说出口。
当然,这也正是十四岁的年纪最纯真、最青涩的部分了——爱情究竟是什么呢?十四岁的少年们觉得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一切都那么主观,那么随意,但也不失丝毫浪漫。
爱情本身就是活动的吧。谁都说不准——在探索的阶段,爱情是冲动,是新奇,是交错在一起的杂线:毛糙的、分叉的、光滑的,流畅的……正是这些,才赋予它更加难懂的意味,让它变得难以定义,又容易生成。
不过这一切并不重要。
十四岁的爱情,如同阳光下凝着露珠的蛛网,在微风下轻轻颤动——那么脆弱,那么轻易地就融化掉啦。可是,它又如此绚丽,在雨后的晴天,还闪耀着彩虹的光晕呢!
那么——这一切被铭记于心,倒也合乎情理的。
张浩泽:万岁!
陈诺诺:也为我们获得一个没有期末的寒假庆祝!
梁喻文:是的——也祝福我们,祝福各位,前程似锦,金榜题名……
灰白的天空下,是一群少年澎湃活跃着的赤色血液。
那张合照,至今也成为了青春影像的纪念。
我的青春是一叠草稿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