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不知道的是,当他再次出现站在我面前时,我的心里是有多高兴。这一天我盼了三年,我也等了他整整三年,从豆蔻年华等到了碧玉年华。这三年来我躺在病床上总是期望着,那些去往京都寻找李渊的人能带回好的消息,这三年里,爹爹不知派了多少人去京都寻找李渊,可李渊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音讯全无。
可当李渊站在我面前,我除了心里一开始有些许开心外,开心能李渊平安的回来,更多的是对眼前人的陌生,我打量着李渊,发现他与我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同。李叔没去世前,李渊他是温文儒雅的邻家大哥哥,后来李叔去世,李渊就沉寂下来,但我知道他有自己的傲骨。而现在我觉得眼前的李渊像一口深渊能把一切吞噬,让人无法看透。这样的他让我不知如何开口。
李渊坐到床边,轻抚我的脸,说道:“娇娇,我回来了。”
从李渊开口的那刻,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我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对着李渊问道:“你这几年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爹爹这三年来派出去多少人找你,你就像消失了一样,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啊!”
李渊轻轻去拭我眼角的泪,动作轻柔的让我觉得那个温文儒雅的李渊哥哥回来了。
李渊:“娇娇不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李渊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个时候我还在心里为他找借口,可能李渊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反正现在人也安全的回来了,以后总会知道原因的,既然如此现在我也不必深究原因。我说道:“是啊!回来就好!”
李渊:“娇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大白天的躺在床上,是那儿不舒服吗?”
面对李渊的问题,我知道李渊他还不清楚我的病情,我也不想李渊他刚回到家,就为我担忧,于是我找了个借口说道:“前几天晚上睡觉贪凉就没有盖被子,吹了一晚上的风,着凉了,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过几天就好了。”
李渊:“你啊!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还记得我刚离家的那年,同样也是晚上贪凉受了风寒,导致隔天都不能起床下榻,伯母亲自照顾了你一天一夜,你才退热,大家都为你担忧,着急。”
其实就是从那次风寒以后,我的身体就每况愈下,只是李渊不在他不清楚,在李渊不在的这几年里,几乎每年的大半时光我都是在床榻上度过的,喝着苦不拉几的药,不能大喜不能大悲,也不能太累,那就更不能出门逛街,大夫说实在感到无趣的话,可以在院子里走走,可这院子总共就那么点大,几年走下来,院子里那里有什么树,那里有什么花,地上有几块石板,几块鹅卵石,池塘里有多少条锦鲤我都一清二楚。而这些我都不想让李渊知道。
我对着李渊说道:“我知道错了。夫君你是今天回来的吗?爹爹和娘亲他们知道你回来了吗?”这几年娘亲为了我的病是操碎心了,爹爹更是早早就生出华发来,每当看到爹爹的白发,我痛恨自己怎么就没有一个好身体,让双亲为我担忧操心,实在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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