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进去玩吧。”向安戎没了兴致,丢掉蟋蟀,叫醒白迦茗。
白迦茗说什么也不睁眼了,眼不见为净。向安戎便装作蟋蟀没丢,拨弄了几下白迦茗的头发:“这虫子也忒调皮了些,从我手上跳到你头发上了。”疤老大哪有老大气势,向安戎这一出整得他险些又要晕过去。常明没憋住,笑出了声来。
鬼屋那扇旧而不破的脏白木门被王舜推开了,吱吱响,好似老鼠要钻进耳朵里去,同指甲抓黑板的声音不相上下。屋内昏暗,一根蜡烛在不远处的桌上亮着,烛光摇曳。
向安戎不放心地回过头,叮嘱齐单瑾:“待会要是被吓着了,别动手啊,我上次暑假兼过职,可不容易了,有个人被吓到跟我对打,还有个人直接把门给拆了……”
袁建不自然地笑了两声。他走在最后,进了门,还没走几步,门就砰的一声关了,蜡烛也紧跟着熄灭,顿时漆黑一片。“卧槽。”袁建受惊,失了方向感,脚不知绊到了什么,一屁股坐到地上,随之响起惨叫。惨叫并非袁建所发出的,袁建是短促的“啊”。
“哎呀,这下可不好了。”王舜担忧地说道,摸索着快步走。
“我说元帅,你该不会压着员工了吧,你那体格压到了,准得送医院啊。”向安戎的说话腔调没半点关心,他拿出手机,灯光对准袁建。“哈哈哈,笑死我了,那是假人,跟尖叫鸡差不多,你胆儿也太小了吧,还啊,啊啊啊。”向安戎毫不收敛对袁建的嘲笑。
袁建出了糗,无话可说,铁青着脸。向安戎趁机拍了张照片。
“没事就好,你们小心些。”王舜松了口气,也没说明要小心什么。
“太吓人了,我不玩了,我要出去。”借着向安戎的光,薛梓烨把常明当成盾牌,走到门口,转了转门把手,叫道:“打不开了!”这愣是把袁建吓得够呛。
常明离得近,看出薛梓烨只是做做样子。他算是清楚这帮人的恶劣程度。就连自己人,暴露出了缺点,都会肆意嘲弄。他们纯粹是把袁建当成了笑话。
“大元帅,你该不会也吓得想要跑了吧?”亓宁说道。
这样一来,为了面子,袁建没有理由离开,只能忍受对黑暗的恐惧——向安戎把手机的光给关掉了:“氛围感挺不错啊,元帅,别尿裤子了。”
氛围感?常明可是半点都没感受到,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是盲人体验感。
“没事。”常明摸黑拍了拍袁建的胳膊。“小时候我爷爷老爱讲鬼故事给我听,同一个故事,不管听几次我都害怕,一害怕每晚睡觉都要做噩梦,我爷晓得我做噩梦,就给我支了法子,这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后,我还是觉得这世上有鬼,法子也仍记得。”
“那法子是啥?”袁建问道,他看向常明。
“就是扮鬼,只要扮成鬼,鬼就不会来害自己了,但要是怕鬼,不管怎么跑,鬼都会在后头追。要是扮鬼没扮好,让鬼瞧出端倪,就撒尿同它斗!”常明一本正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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