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小嘴抹蜜,拉起了关系:“宁宁姐你好漂亮呀。”
“我们出发吧。”白迦茗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向安戎要争,像玩抢凳子比赛,屁股比脚先进到车里,可刚进去,眼睛就瞪大了,脚边有俩车蹬子。齐单瑾说他晕车。朝戈拍了拍后座的“车窗”,拍下硬纸板,示意齐单瑾坐后面。袁建和薛梓烨跟上。中间就由白迦茗、亓宁、常明来坐。
常明一只脚刚踏进去,就想下车了。车里有股他闻不出来且是第一次闻到的臭味。向安戎和齐单瑾把头伸到了外面。袁建眉头紧皱,他那侧被木板钉住了。薛梓烨只能捏着鼻子。中座的车窗虽有裂痕孔洞,但好歹能够摇下来。亓宁和白迦茗换了个位置,坐到边上。白迦茗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会靠近亓宁的头发嗅嗅,一会靠近常明的头发闻闻。朝戈一顿操作启动了车子,又添了几种臭。
“大傻逼,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啊。”常明把头探出车窗外,对向安戎说道。
“是你旁边那傻逼提的,车要开了,缩头吧。”说完,向安戎猛吸了口气。
残破的面包车持续刷新常明的坐车经验。车子不仅震得厉害,还摇摇晃晃。原以为这只是前奏,结果在行驶过程中依旧,中途还熄了火,切换成脚踏档。副驾驶的向安戎也踩了起来,速度还算可观。常明认为这样更安全,不会爆炸,也比较稳。然而车头却冒起白烟。“降降温就好。”朝戈从方向盘旁拔出个管子,往里面倒了些不明液体。常明看朝戈开车,越看越觉得自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但既然已上了车,唉。他扭头看向车窗外。这一路车少,只有些垃圾运输车往来,时不时添些纷杂的臭味,不晕车的闻了都想吐,更何况是晕车的,齐单瑾已经吐得脸都发白了。还有闹着玩似的刺耳鸣笛,使人烦躁。倘若鼻子失灵,耳朵失聪,只看景色,没准会感到孤寂。沿路的桧柏是距离相等的平行线,将灰暗的云分割。远方平房散落,隔着未开垦也未建造什么、宛如隔离带的荒芜土地。
“该不会是要去垃圾场吧?”常明看着天。“好像要下雨了诶。”
“是啊,护送你这个小垃圾回家。”向安戎嘎嘎怪笑了两声。
“天气预报说今天不会下雨,坐车上也无聊,小师弟,讲讲你那猛兽一伙里的人,是什么样的家伙呗。”白迦茗这才挑明了常明的身份。
“他是敌人?”一只纹着骷髅头的手从后座伸出,拽住了常明的头发。
“说是敌人也算敌人,说是自己人也算自己人。”白迦茗点头又摇头。
“他妈的,那不就是奸细吗?”齐单瑾抓着常明的头发往后一拉,正要说些什么,脑袋又伸到车外呕吐了起来,吐完后有气无力地说道:“之后再收拾你,你等着。”
常明一点儿也不害怕,他在来时就想过被暴力对待的可能性,这就和棋子挺进被吃掉一样寻常。虽然外表纯良,但骨子里,他也习惯了暴力。
“我要是敌人,还会一个人来?”常明头也不回,朝后座竖了个中指。“我还以为疤老大这边的人更厉害些,原来跟某人一样,傻不愣登的。”
“喂喂喂,说谁呢?”向安戎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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