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旧事重拾，愧疚

“德禄你说我要不要把御龙卫和潜龙卫给莜儿些日子让他们跟着莜儿练练，你看看茗香，暗六，暗七，暗十，暗十一，暗十三他们才跟着莜儿不到三个月，就有这般能耐……不过啊，你去给朕查查，朕的女儿和皇后出冷宫前究竟能让一个才四岁的孩子这般懂事，还磨砺出这么远的眼界。”“嗻！”

两日后，宣德宫中，潜龙卫向凤帝凤翼城禀报他们所查到的。凤翼城摆弄着桌案上插着凤雨悠送他的花的花瓶“查到了？”“禀皇上，查到了，但是皇上，臣建议您还是不要听，臣怕您忍不住冲出宫灭了左相府和德贵妃。”“没事，你说，朕忍的住。”“回皇上，皇后和殿下在冷宫那三年左右，蓬德宫贵妃娘娘明里暗里没少给娘娘和殿下使绊子，甚至在她的授意下，随意一个奴才都能爬到娘娘和殿下的头上，甚至有好几次娘娘病重，殿下偷偷去太医院偷药材，多亏了以前陈太医等人是苏大人故交，才装作没看见，可殿下一旦被发现出了冷宫，就免不了一顿毒打，殿下也是个有孝心的，常常为了保护娘娘落得满身伤痕，而且根据臣所查到的……左相府，还曾多次刺杀过娘娘和殿下，根据锦园人的严刑审问，得知，有一次殿下为了保护娘娘被打的半死不活，兰怡找来人的时候，只看到满园血色和满身伤痕躺在血泊里的殿下自己衣襟沾满血已经昏倒的皇后娘娘。”德禄听完满眼震惊之色，“殿下到底是如何活到现在的，纵使老奴侍奉两代帝王也未曾见过如此场面，即使是驰骋沙场多年的先帝爷和当今圣上怕是也没见过……殿下究竟是如何长到这么大的……”潜龙卫摇了摇头，是啊，殿下他实在是……“嘶！”凤翼城听着听着，不自觉的将手上的扳指捏的粉碎。“皇上当心龙体！”“这算什么，和莜儿所经历的，这又算什么……朕真想现在就去屠了左相府。”“陛下不可，殿下的话是对的，不能乱了大局。”“朕明白，可是，德禄啊，朕要做些什么才能弥补莜儿的伤，难怪……难怪他知道我是谁后连门都不愿让我进……哈哈哈……哈哈……哈啊！！”凤翼城落泪了，久违的落泪了，自小他便在他的皇爷爷跟前学着帝王之道，从未落过泪，这一刻他的泪水却止不住的下来了。良久，凤翼城擦拭了眼泪，“莜儿……此刻在哪里？”潜龙卫说道，“回皇上的话，此刻殿下应是在栖梧宫中。”“去将殿下接过来，就说莜儿救驾有功，朕要带她去泡药泉疗伤。”“诺！”

栖梧宫中，很快潜龙卫便跟着德禄来到了幽兰殿，兰怡看着他们走来禀道，“娘娘，殿下，德禄公公带着人来了。”刚一说完德禄便走了进来，“皇后娘娘，皇上差奴才来请殿下一同去洗药泉，修养身体。”“好，莜儿你去吧。”“儿臣告退。”出了栖梧宫，凤雨悠问到，“德禄公公，你可知父皇为什么突然要带我去泡药泉？”“这个……还是臣来说把，陛下知道了你们在冷宫里的经历……”潜龙卫还未说完便被凤雨悠打断，“那父皇他没有做什么冲动之事吧！”“那倒是没走，殿下还是别问了，跟奴才去了就知道了。”“那快走吧。”

不一会儿便到了药泉，凤雨悠在婢女的带领下穿着里衣来到药泉里，见到了同样穿着里衣的凤翼城，泉水打湿了两人的衣裳，凤翼城早年征战沙场也只留下了三道伤疤，即便先帝爷一生征战沙场满身也不过六道伤疤，而年仅四岁的凤雨悠身上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满是伤痕……看的凤翼城很是揪心，凤翼城抚上凤雨悠的背，“莜儿，疼吗？”“……早就不疼了……”“父皇是不是很没用啊。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你……可曾怪过父皇……”“未曾，我从未真正怪过父皇，因为我知道这……不是父皇的错。”“莜儿别动，父皇为你去除这些疤痕。”凤翼城汇聚灵力，抹去了凤雨悠身上的伤痕，顺便还助凤雨悠突破了阳境八阶。“谢谢父皇！”“我更想听你叫我父亲或者是爹爹。”“爹爹。”凤雨悠笑着叫到。“哎～爹爹希望你能依靠我一些，别忘了你还只是个孩子。”“嗯！”“好了，朕要去处理公务了，你在泡一会儿，朕吩咐了茗香他们来接你。”“好，儿臣恭送父皇。”

哎！朕欠莜儿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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