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在笑声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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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在哀伤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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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喔！！约会吧！！”一进入【约会】模式，Papyrus再次兴奋起来，或者说他一直都很亢奋……？

“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Papyrus就跟他看起来一样，没有任何经验（和Frisk一样）。不过没关系，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用担心！！！不用上‘PAPYRUS’里的字母可拼不出‘PREPARED（完备）’！！！”

只见他伸出手，从背后掏出了一本书，张口继续说道：“在图书馆，我淘到了一本官方的约会规则书！来自新雪町镇的图书馆！”

“我们要准备享受一段快乐的时光啦！”Papyrus说着，打开了那本约会规则书。

“让我瞧瞧……”Papyrus翻开第一页，伸手挠了挠他的骨头脑袋，“第一步……下滑至下方图片以开启约会面板……”

【下滑】

【下滑】

【下滑】

【下滑】

【下滑】

“？”

虽然不明白书里的意思，但他们确实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Papyrus，此时他看起来更加精神了。

“哇伊！！！我感觉到充满了讯息！！！”

“我想我们准备好进入第二步了！！！”他仍旧兴奋地说着，翻开了下一页，“第二步……邀请你的对象一起约会。”

“咳咳！”Papyrus放下书本，一脸真诚地看向Frisk，“人类！我，伟大的PAPYRUS……将要和你一起约会！！！”

【是】【否】

“嗯……好的。”Frisk正经地回答道。

[你真不再质疑一下？]这时，Chara忽然说了一句，[这可不像几小时前的你。]

Frisk沉默着，没有去回应Chara。

此时，听到Frisk的回答，Papyrus捂住了他的骷髅脸蛋，管道里的蒸汽又开始止不住地喷发出来。

“真-真的吗？？哇伊！！！”他看起来开心极了。

“我估计那意味着是时候可以进行第三步了！！！”他又翻了一页，眯着眼仔细瞧了瞧，说：“第三步……穿上精致的衣物以表示你很在乎！”

“……稍等一下，”这时，Papyrus忽然放下了书本，眯着眼看向Frisk，“穿上衣物……”

“怎……怎么了？”Frisk顺着Papyrus的目光望了下来。

一身少女体型的蓝紫相间的条纹衫，除了身后和两旁的面料格外的长，像大衣一样遮住了她的大腿部分。

她穿的并不严实，大腿外面只套了一件蓝色短裤和一双较高的棕色长靴。

嗯对……她很喜欢蓝色。

除此之外，还有之前【一】给自己的绷带，现在还绑在她的身上……如果这算是“衣物”的话……

这时，Papyrus探出脑袋，掐着下巴，上下仔细端详着她。

然后他缓缓开口道：“围在你胳膊上和小腿上的白色布料……你现在正穿着衣物呢！！！”

“还不仅如此……今儿更早的时候，你也同样穿着衣物呢！”

“不……这难道说明？？？”Papyrus脸蛋一红，捂着嘴悄声问道：“说明你打从最一开始就想要和我约会了！？？”

【是】【否】

[你不会要说……]

Frisk闭上眼，许久之后，她彻底放下了伪装（/戒心）。

“嗯！我从最一开始就准备好要跟你约会了！”Frisk给Papyrus一个甜蜜的微笑。

Frisk故意这么说，目的……是为了找些乐子。

她已经放弃去思考那些烧脑的事了，她现在只想短暂地开心一会儿。

“唔……！”听到Frisk的回答，Papyrus好似受到了暴击，那身机器零件在这一刻都停止了运作。

“不！！”他惊声叫道：“这居然全都在你的计划之内！！！”

他双眼发光，深深地看了Frisk一眼，握紧双手如同被打败了般说道：“你在约会方面的造诣比我高深太多了！！！”

“噢-不-！！！你的约会能量……！！!”

【DATE-POWER：33%】

Papyrus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忽然“捏嘿嘿”了几声，“你先别以为你已经打败我了！”

“我，伟大的PAPYRUS……”他正了正自己的围巾，得意地说道：“……还从未在约会方面被人击败，以后也不会！”

“我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跟上你的节奏！！！”这么说着，他透露出了一个秘密，“其实在我的正常的服装下，还有一件隐藏服装……这是为了以备有人突然邀请我去约会啦！”

“看！”

这么说着，他掀开了身上原本的服装，露出了藏在那之下的隐藏服装。

只见他得意洋洋地展示自己的服装，然后目光看向Frisk，“捏嘿！你觉得我的秘密风格怎么样啊！？！”

【我喜欢他】【我讨厌他】

【或者……】

不知为何，Frisk忽然有点想笑。

“哈……哈哈……”

她笑了，笑出了声，然后开始止不住地笑。

刚开始听起来像是在被强迫似的笑着，但笑着笑着，却又不想停下来地继续笑着。

慢慢地，她的笑声逐渐放肆，双手捧着小腹，笑出了泪水，一点点地从她的眼角流下。

听到Frisk的笑声，Papyrus“捏？”了一声，然后仿佛被笑声感染，也跟着捧腹大笑了起来。

[Frisk，你……坏了，要出事……！]

Chara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似乎在害怕着什么，也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她有些后悔自己一股脑地将Frisk的记忆放出来。

在Frisk的体内，Chara尝试去感受Frisk的想法，可除了“笑出去”之外，她没有看到Frisk其余的念头。

[坏了……这样下去恐怕……]

只是单纯地为了笑而笑，不顾一切，仅仅去笑出来。

把这几百年，或更久的时间里，欠下的笑声全部都释放出来。

她需要一次解放自我的机会，而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慢慢地，她不再笑。

此时，心中的烦闷与绝望都随着这场笑声彻底消失，而剩下的只是悲伤。

是对过去的悲伤，也是对未来的悲伤。

尽管她尽力去让自己变得乐观，变得开朗……

可直到最后，她却只看到了一种结局。这个结局叫做放弃。

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在和平线上走下去了。

她的精神早已被时间腐蚀，身体也在不间断的循环往复中逐渐偏离人类。

此时Papyrus似乎还没注意到Frisk的笑声停止，还在自顾自地开心笑着。

Frisk抿了抿嘴，抬头再一次看向他，而这一次她彻底抹消了自己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

那个天真的天使，无论在哪个轮回中都在想方设法地帮助自己的骷髅……在她此刻的眼中，却是一片尘埃。

她的大脑没有感受到Papyrus笑声中的开心，而是去分析笑声里的含义。

她没有看到Papyrus炫酷的服装，而是看到了被自己一次次杀死，砍掉脑袋后的尸体。

尽管她已经尽力尝试去观察，去感受，可大脑里出现最多的，却是过去的记忆。

大脑下意识去思考杀死对方的最佳方法，让身体下意识地去执行杀戮。

这样的她……还算是人类吗？

她……值得拥有朋友吗？

拥有那些，被自己亲手杀死百次，千次，甚至万次的朋友……

甚至哪怕在此刻，大脑也止不住地去怀疑对方的动机，去猜测对方是否有恶意。

这样的她已经配不上“罪人”这个称号，她甚至不能称作“恶人”，而是……

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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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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