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溪岩,是八品文官的庶女,自小不被家中人待见,家中两个姐姐对自己非打即骂,偶尔来了几个客人才像是亲姐妹似的对我‘妹妹’‘妹妹’亲切的叫着,我看着着实恶心至极。
祖母不是那种偏疼人的人,她对我们是极好的,只是抵不过这两位姐姐的花言巧语,我母亲却又是个软性子,从不让我理论辨别,因此在这家中就连下人都知道我们软软,言语上的讽刺也是常有的事。
母亲常劝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往年我小,便也应下了,可逐渐大了有了自己的注意就受不下这口气了。
去年冬日,我十四岁,长姐叫我去城外给她采一支红梅回来,我硬着脾气说不愿去,便和她拉扯了起来,最终结果还是我败下阵来,衣服也被他撕坏了,本就是不好的料子,如今更是将仅有的那一点棉花给撕扯了出来。
我被她推搡着从后门推了出去,本来还好好的衣服,如今却像是乞丐一样,若是平时我会去张婆婆家躲着,她们家是做发糕的,我每次被欺负了都会跑到她那诉苦,她都会给我一块热乎乎的发糕,看着我身上的伤就会流下热泪。
但今日我不想去了,临近年关,她定然是要忙着赚钱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去了也是让她分神做不成生意。
我搓了搓通红的手,紧了紧衣领一股脑的跑向后山。
我不知道此时有多狼狈,但街上的人都会看我,也许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像个小乞丐吧?
我被他们看的不自在,用袖子挡住了脸,就在这时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我直接坐在了地上抬头去看。
那人浑身上下都彰显着贵气,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极好的,腰间还挂着玉佩香包,就连那腰带上都带着一块玉,我一时看呆了眼,直到我被他的侍从呵了一声才回过神来慌忙的站起身。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满脑子想着一会他叫我赔偿我该怎么委婉的说自己赔不起,甚至生起了说自己是小乞丐的念头。
那人可能见我好久没说话,慢慢开口,“你是哑巴?”
我本来就有气,方才刚刚压下去现在被他这一句话就给勾了起来,心想着家里人欺负我,连一个陌生人也欺负我,我也不管脸上好不好看,抬头看向他:“我不是哑巴!”
这时我才看清了那张脸,但此时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看他是怎么都不顺眼。
那人见我的态度微微皱了皱眉,随后打量了一眼我的衣服,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越过我就走了,就走了!
我当时那个气啊,那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在我的脸上划,我转过身冲着他的背影用劲力气喊了一句:“我不是乞丐!”
那人未理我,我愤恨的踢了一下脚边的雪转身接着往山上走,不断的劝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越想越气,走到山上的时候却因为气愤,都出了些汗。
我站在山上看着不远处的那一片红,心想着全给折了,拿回去让你看个够,就这样带着气和一身的破衣盯着那红梅就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结果脚下一滑掉摔在了冰湖上,我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高高的土坡,揉着头坐了起来。
可能今日就是我的倒霉日,只听‘咔嚓’一声,我整个人掉进了冰湖中,棉花沾了水本就沉重,我扑腾了好久才碰到冰沿,可滑的我根本借不上力气,最后不知被谁给拽了上来,何时到家的都不知道。
只是自这次后,我便生了病,身子一天比一天的弱,送的补品都被下人或是我那两个嫡出的姐姐给偷分了去,我已经不抱有活的希望了。
父亲回来那日,两位姐姐对我惺惺作态,我早已习惯了,只是父亲不常在家中不知事情缘由,越发的觉得这两个女儿懂事了。
我就在病榻上躺着,直到五月份家中人的态度对我有了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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