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恨？

警局门口，言嘉辰伫立在栏杆旁，远眺城市风景，繁华的景象并没有因为深夜的到来而消减半分。

江文哲也做完笔录，发现言嘉辰还没有走，便走到他的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问：“看什么呢？”

“什么也没看，想事情。”

江文哲双手搭在栏杆上，饶有兴趣问：“想什么？”

“你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他不明所以。

“所有的罪犯都被抓到了，你的事情，你爸的事情，都有了一个交代。现在真相大白，那些人也得到了应受的处罚，罩在城市的关系网被撕开，你什么感觉？”

江文哲仰头望向星星，许久，嗤笑，“真的，没什么感觉。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也没有想象中的看见他们被抓起来还想暴揍他们一顿的感觉。”

“巧了，我也是。”

“不应该吧，毕竟要不是我妈，你和苏韵雯早就在一起了。”江文哲扭头对上言嘉辰的双眸，“你真的不恨她吗？”

警局门口，言嘉辰伫立在栏杆旁，远眺城市风景，繁华的景象并没有因为深夜的到来而消减半分。

江文哲也做完笔录，发现言嘉辰还没有走，便走到他的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问：“看什么呢？”

“什么也没看，想事情。”

江文哲双手搭在栏杆上，饶有兴趣问：“想什么？”

“你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他不明所以。

“所有的罪犯都被抓到了，你的事情，你爸的事情，都有了一个交代。现在真相大白，那些人也得到了应受的处罚，罩在城市的关系网被撕开，你什么感觉？”

江文哲仰头望向星星，许久，嗤笑，“真的，没什么感觉。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也没有想象中的看见他们被抓起来还想暴揍他们一顿的感觉。”

“巧了，我也是。”

“不应该吧，毕竟要不是我妈，你和苏韵雯早就在一起了。”江文哲扭头对上言嘉辰的双眸，“你真的不恨她吗？”

“恨？”言嘉辰笑笑，“好像有点太重了。”

“而且，她只是一个导火索，当年没能好好告别还是因为太小了。”

“怎么说？”江文哲一只手撑着脑袋，期待着言嘉辰接下来的说法。

“我们都没有勇气多向前走一步。从那件事情，也让我看见了我们彼此的懦弱。因为，半大孩子，胆子能大到哪里去？”

言嘉辰凝视着头顶的黑夜，感慨道：“她一说再也不见，我都没有勇气再去见她。当时感觉天塌下来了一样，我感觉我好像毁了她的一生，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你也会这样？”

“我又能比你好到哪里去呢？不管有意无意，谁又能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情呢？只是在这过程中跌跌撞撞，长大了，兴许能少犯错。”

言嘉辰深吸一口气，眉眼微弯，问：“那你恨吗？恨那些伤害过你的人。”

“以前，我恨所有破坏公平，随意给人下定义的人。”江文哲双手十指交叉，与言嘉辰一样，抬头，寻找星星。

“后来，我才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可避免。你永远不知道那些表象背后藏着多少心酸挣扎，每个人都会犯错，每个人不可能完美，社会也一样。”

“仇恨，无济于事。”

言嘉辰收回目光，望向门口的车，言恺辉冲他们挥手，他微笑招手。

“江同学，大哲学家啊。写作文记得用上，兴许能多几分。”言嘉辰后退两步，朝车子走去，然后转身，“诶，一起走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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