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契约已成（修）

摆渡人觉得周围好冷，好冷好冷。

好安静啊，周围黑红一片，好像走不到尽头…这就是真正意义上死亡后的世界吗？

…仔细想想，他这一生不是躲躲藏藏，就是低声下气。

可他这天资极高，悟性也不差，他是天才啊，应该得到奖赏、应该受万人敬仰的啊。

我应该得到的，我不应该得到的——我都没有得到。

自古正邪不两立，就因为他选择了魔道吗？

魔道…一定就是坏的、错的吗？

到最后的最后，我明明都要得道了…我明明…

摆渡人气息紊乱，双手握紧拳头，指尖发白，指甲几乎都要嵌到肉里。

…不对！

摆渡人举起“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没有烫伤、没有疤痕、没有茧子的手。

这是谁的身体？

为何手腕上…是人偶的关节？

摆渡人未从自己被正道修士杀死的怨恨中脱离出来又被拽进了自己为何死而复生又附身在别人身上的漩涡里，他不明白，他生前绝对没有对任何人下这种术法，就算有，也不可能附在一个人偶的身上。

正当他思考究竟为何的时候，他感知到前方来了充满敌意的敌人。

摆渡人皱了皱眉，他连自己为何死而复生都不清楚，那群正道修士是怎么察觉到的？

他刚想说什么，但喉咙如同被人扼住了一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头部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像是有人拿着注射器在给他注射一些东西。

疼痛过去后便是一阵的清爽。

摆渡人明白了一切。原来如此，他早已不在那个世界了。虽然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他还不清楚，或许是上天也觉得不公，用另一种形式让他死而复生。或许是他入六道轮回的时候，这个身体的主人因为成神的疼痛曾经差点死掉，与他的灵魂产生了碰撞，他把这个身体的灵魂撞了回去，这个身体的灵魂也把他拽了过来。

那既然我来了，而且现在是我拥有这个身体的主导权，那么，我便助你成神吧。

他循着记忆中的方式打开了舱门，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空显然被他这麻木的眼神看的一愣，询问身边的女孩究竟是怎么回事。

纳西妲：贤者们似乎没有来得及为他注射神明灌装知识，因此他身上并不存在神性。

纳西妲：可是…他似乎又不一样了。

纳西妲：说不上来，旅行者，还是小心为妙吧。

空：嗯。

空也觉得他不一样了，如果说他之前见到的散兵狂妄、骄傲、又有些自大，那么眼前这个就是披着个平静且麻木壳子的怨鬼。

是的，怨鬼。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那双有些麻木的眼神时，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名词就是怨鬼。

散兵（摆渡人）：布耶尔。

声音也变了，变得好平静。

说实话，摆渡人从来没有狂妄自大过，他那一生都是屈居于人下的，索性他也不演，反正演不出那种感觉，直接破罐子破摔。

散兵（摆渡人）：你知道的，我无意与你争夺须弥的归属权。

散兵（摆渡人）：你自然是须弥的神。

散兵（摆渡人）：可我亦然也是神。

散兵（摆渡人）：我为神之心而生，我是神之心的容器。

散兵（摆渡人）：成神之后我会留在须弥，但是不会引起麻烦。

散兵（摆渡人）：选吧，究竟是否要与我起冲突？

散兵（摆渡人）：进一步双方互有伤亡，退一步海阔天空。

散兵（摆渡人）：布耶尔，你是智慧之神，你应当知道该怎么选。

摆渡人选择性忽视了脑海里的咒骂，是的，身体的主人还在这里，他能看到这一切。

散兵：（我付出一切成为神明不是让你这么低声下气的！）

散兵：（你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有什么资格改变我的人生轨迹！）

散兵：（你听见了没！我让你住嘴！）

摆渡人：（闭嘴。）

摆渡人：（你活的久还是我活的久。）

摆渡人：（我是在为你谋好处，以你的心态和你这副孱弱的身体你能打的过他们就见鬼了。）

散兵：（呵呵，你不就是鬼吗？）

摆渡人：（嗯，你说的对，我都死过一遍了你不能听听死过的人的话吗？）

散兵：（滚！你有什么资格改变我？！）

摆渡人：（你就说成没成神吧。）

摆渡人觉得以自己的素质和性格很难怼过这小子，后来直接屏蔽了，专心与面前的人对话。

纳西妲：可以再确认一遍契约内容吗？

散兵（摆渡人）：好。布耶尔不得阻止散兵成神，但散兵同样不能在须弥作乱以及争夺归属权。

纳西妲：契约已成。

散兵（摆渡人）：食言者当受食言之罚。

派蒙：啊啊啊？我就困的在旅行者头上睡了一觉怎么就契约已成了啊啊啊啊旅行者我没有听到内容啊啊啊！

空：反正没亏就是了。

纳西妲：好，那我冒昧提出一个问题。

散兵（摆渡人）：说。

纳西妲：为什么感觉…你不是散兵呢？

摆渡人明显愣了愣，对面前这个幼年神明产生了一丝好感。

散兵（摆渡人）：我当然不是他，要真是他不早跟你们打起来了？

派蒙：啊啊啊？不是旅行者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小漂浮物完全没有弄清楚现在的情况，气的在空中直跺脚。

散兵（摆渡人）：可以理解为…我是他成神后的人格？

纳西妲：难怪，你身上有一股说不上是神性，但也不差的气质。

散兵（摆渡人）：那么，摩柯善法智慧主，布耶尔最初的贤者，以及那个会飞的小女孩，可以遵守契约的内容出去了吗？

散兵（摆渡人）：我还需完成后续的结尾工作。

纳西妲：好的，很高兴这次能和平解决。

纳西妲现在说不上愤怒，毕竟他不能对一个新生的人格泄气，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打败散兵，而不是面前这个散兵。于是他们三个便离开了。

摆渡人这才解除脑内的屏蔽，对脑内异常的沉默有些发懵。

摆渡人：你还在吗？

……

啧，还耍小脾气。

呵呵，别说你赌气了，我的怨气要是拉出来能压死好几百个你。

摆渡人：你想证明你自己有用，想让你的创造者后悔抛弃你。

摆渡人：我可以，帮你。

摆渡人之所以能夸下海口说自己能帮助散兵，自然是因为他的修炼心法和之前修炼的鬼气还在，只需要微微修炼再引动魔气，他就可以恢复大半的实力。

到时候再带一个小辈在灵气充足的情况下修炼致大乘境界那还是十分简单的。

散兵：……

散兵：好啊，契约已成。

他倒是要看看，你的实力究竟有几何？

也方便他后面反杀。

——作者有话说——

毁灭吧好ooc，现在散兵看都契约已成了也就放弃了，他现在就抱着看乐子的心态看看这个人什么时候死。当然摆渡人没有完全放下他被正道修士偷袭死的这件事情，他现在怨念还深着呢但他懂得孰轻孰重。

双方都不清楚对方的过去，只是脑子里有一些闪现的记忆画面而已。

因为摆渡人活了几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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