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鹤躺在摇椅上,听此,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这样才有意思多了嘛,七苏,出去顺便买一些梅子和陶瓷罐回来,如今天气转凉,泡酒的好时节
呐。
七苏点了点头,将银票塞进一个木匣子里,站起了身,“明白,王妃,我先走了,天黑之前差不多就能回来
“嗯哪。
七苏没朝正门走而是直接翻墙溜了,钻洞什么的,只是七苏懒的不想翻墙而已,王府的墙不怎么高,翻出去也是可以的。
绍鹤轻轻摇晃着椅子,怀里抱着一袋薯片悠闲的很。
白瓷般的面庞在夕阳下似镀了层薄薄的金色,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恣意慵懒,风拂过,枝头的枯黄的叶子左摇右摆的飘落在衣衫上。
一首诗更为贴切: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七苏大抵先买的梅子和陶瓷馆,天色有些暗淡泛着幽幽蓝光时,两个小厮各抱着一个陶瓷罐进来了。
“小的参见王妃娘娘,外面有人说这是王妃娘娘订的,我们送过来。
小厮放下陶瓷罐,单膝跪地,没有直视绍鹤。
绍鹤站起身,淡淡道,“嗯,你们下去吧。”
待小厮走后,绍鹤将院子里挂着的灯笼点燃,小院子顿时亮了,从厨房拿出两个超大的盆子将陶瓷罐里的梅子倒进一个木盆里,两个陶瓷罐放进另一个木盆里,而后倒水洗干净。
将两个陶瓷罐先洗干净放在地上木盆里的水倒在院子里,在洗梅子,洗干净后放进盆子里,在倒入干净的清水浸泡要十六个小时。
收拾做好后,绍鹤便回屋了,外边有点凉。
夜幕缓缓降临,清如流水的银帘倾泻到广阔的大地上,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树叶偶尔飒飒作响,一个人影抱着宽长的木盒从墙上翻了进来。
七苏抱着七弦琴打开木盒放在外边回廊上散味,而后擦了擦汗,进了绍鹤的房间。
“呼,王妃,好累啊,凭借我的好口才,这把那琴阁最好的七弦琴才给买回来了,整整四万五千两。”
绍鹤笑眯眯的走过去抱了抱七苏,“不亏是我的人,快让我去看看。”
出了门,那把七弦琴泛着幽幽的冷光在回廊上椅子上放着。
流水似的琴身,桐木制造,尾部挂着一串有几片白色羽毛吊坠,绍鹤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琴不过百年不出断纹,古琴的断纹,是古琴年代久远的标志,也是众多中国乐器中唯古琴独有的特征,这把琴有着明显的梅花断,年代最起码上了百年,虽然比不过南弦的千年古琴。
“七苏,我快要爱上你了,这把琴我很喜欢。”
七苏闻言也笑了,“王妃喜欢就好,每一把琴都有名字呢,王妃取名叫什么?”
绍鹤思考了一番,“就叫鹤苏好
七苏闻言感动的就差一抹鼻涕一把泪了,绍鹤转身,似笑非笑道,“不用哭,也不需要你以身相许,就需要…….苏苏帮忙泡下酒拉。”
七苏:
七苏没好气道,“知道了……王妃你干嘛去?”
“从明天开始,我打算抱着这琴去找南弦,让他教我,争取在宫宴前一天学会一首曲子。”
七苏闻言,立马道,“不行!不行!王妃,我们不如找个琴师好了,邪王万一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绍鹤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那就揍他,七苏不必担心,怎么着我也是他三嫂,他还能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七苏一咽,听着挺有理的。
“那好吧。”
就算找个琴师费钱不说,架子还大又引起大动静,琴技指不定连南弦一半都没有,找南弦才是上上策。
第二天一大早约莫卯时,才刚出了日出没多久,空气清新,还下着银针似的蒙蒙细雨,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空气中满是泥土味。
绍鹤穿着一袭红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头发挽着垂鬟(发式有髻、鬟之分,髻为实心,鬟为空心),垂鬟上插着玉垂扇步摇,再无其他装饰。
绍鹤见雨下的不是很大,没带油纸伞,就抱着那装着“鹤苏琴”的木盒前往弦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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