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死有余辜

第四十五章 死有余辜

“不能杀，杀了她容易，主子的任务办砸了回去怎么交待？再说我们身上的毒怎么解？”

“不杀，怎么向死去的兄弟亲族交待？”柴嗣昌一脚踹开了房门，李凌一个箭步闪身而入，午后的阳光迸射进房间的角落处，二位女子与众多大汉对峙着，婷儿已虚弱不堪，锦娘也是在勉励支撑，那几个大汉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个个手脚带伤满脸挂彩。他们见过来只有两个人，还想勉强应对一下，可个个东倒西歪基本失去抵抗。李凌拧身上前来到锦娘她们身边，“有没有受伤？”

“姑娘，快走，有埋伏！”

“两个傻姑娘，埋伏都被你们打成歼灭战了。有没有受伤？”婷儿对着李凌咧开嘴一笑，晕倒在锦娘怀中“婷儿”

“姑娘不碍事儿，婷儿是累坏了，我只有些许皮外伤，无妨。”李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婷儿稚气的脸“锦娘还能坚持吗？”

“可以！”李凌扶着锦娘，锦娘扶着袁婷儿，“你在这里好好坐着，看看你家姑娘是如何给你们出气的！”

她转过脸来，满脸寒霜，声音似乎裹着外面的冷风“在下李凌，唐国公之女，可是你们要找之人。”那几个壮汉面面相觑，甚为不解，李凌看后更加怒不可遏“既然你们不知道今日要劫掠的是我，自然也不知道给谁办差了，如此愚蠢，为一点蝇头小利便罔顾他人性命，简直死有余辜！”辜字余音未落，就见李凌从地上踢起一把飞刀，飞刀所过之处惨叫声连连，还不等求饶就一命呜呼了。“姑娘，活……口”婷儿已经醒了过来虚弱的说。

“他们今日伤的若是我，留一条性命也就罢了，他们却不知死活的来招惹你们，便是找死！”

“幕后”

“幕后之人见我与嗣昌许久未出，势必会派人前来探查，到时我们跟上即可顺藤摸瓜，这人既然找的是地痞流氓，智商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快入夜了，锦娘你扶婷儿从后门出去，我已经让鹰房的人来接应，现在也该到了，你们骑上疾风先回府，我稍后回去。”

“姑娘当心！”锦娘转头对柴嗣昌说“有劳小柴郎君照顾我家姑娘。”

两位小侍女走后李凌和柴嗣昌也没闲着，翻看这些壮汉的手腕领口有什么印记，翻到一位坐在椅子上的大汉时左手处有一条似虎头又似龙头的怪兽鱼身鸱尾。“嗣昌，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像是螭吻，龙的第九子，是龙和鱼所生。性情好望喜吞，能喷水降雨避火灾，祛除魑魅魍魉。”

“这不会就是大殿飞檐上趴着的那个小家伙吧？”

“正是。”

“龙的九子有多少被人整到屋檐上去当瑞兽了？还皇权至尊呢，当真可笑。嗣昌，你觉得此事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巧合”

“何解？”

“我们进来都这么久了，幕后之人依然没有露面，说明此人做事还是有些谨慎的，并不想把自己牵涉进来。既然如此，就不会找有组织的帮众，可是这些人看似散兵游勇，却部署分明，有暗哨、流动哨，进退有度，武功也不弱，虽然被你一刀毙命，那是因为事出急促，且他们都有中毒的情况下，行动不便，而凌儿又灵活诡异。”

“你在怪我弑杀？”

“没有。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况除恶务尽，以免祸及四方。我方才见其中几人眼中有淫邪之气，这才是你真正动怒的原因吧？”李凌微顿了一下，手有些微微颤抖，低声道“一想到你我若是晚到片刻，锦娘和婷儿不知道会遭遇什么非人的折磨，我就不能控制自己，不杀死他们难平我心头之恨！”

“没事儿，凌儿，都过去了。”柴嗣昌来到李凌身边，双臂一环，把她紧紧的裹在怀里轻声安慰道。这时门外响起了淅淅索索的声响“嘘”柴嗣昌双手微一用力，抱着李凌飘上了房屋的横梁之上，两个人隐匿好身形之后看下面所来何人。“毛老大，毛老大？”来人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点着了火折，看清满房间都是死人之时并未有多慌张，反而翻翻捡捡看有什么值钱额玩意儿。“一帮穷鬼，早死早投胎去吧。”说完他把随身带来的火油倾倒在尸体之上，点着了尸体，冬季天干物燥，火烧的极快，尸体上传来爆破之声，看来他们每个人身上也有助燃之物，或许平时也没少做毁尸灭迹的勾当。二人趁那来人一时不备悄然飘落，再不下来不被烧死也要被呛死了。来人身形极快，对那一带地形也甚为熟稔，七拐八绕的眼看就要出了大安坊。突然，那人脚步一扭，身形一歪，似乎在用手捂着胸口。“不好”二人同时奋力前奔，跑到那人身前，只见那人已经中箭倒地不起，出气多，进气少。“安格拉”，那人喊出这三个字之后面露微笑气绝身亡。夜里海东青视力不佳，不适合跟踪，现在根本不知道冷箭从哪里射出来的。二人翻翻看那人普通的脸，没有痣，没有胎记，浑身上下也没有特别的装饰。两个人立在寒冷的冬夜里，此事一时陷入僵局。“是我大意了”李凌无比沮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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