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绫托.家主大人的求婚（二）

“泄露什么秘密？”托马只恨不得晕过去算了，现在他的脑子大概还比不过太郎丸。“外面那些谣言吗？这不会是家主大人干的吧？”

“如果是？托马会怎么样？”

“我会生气。”

意料之外的答案。玩脱了？

“至少，我自认为在家主大人眼里好歹算个人——哪怕只是家仆。我无法接受自己像一个物件，完全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托马抬头，红着眼，第一次瞪了那个自己向来敬重的人：“就算是条狗——至少还可以选择离家出走，不、是、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神里绫人一把攥住了托马的手腕，“托马……”

“我不需要施舍，家主大人。包括您的爱。或许听了那些传言，我该惊讶、欣喜若狂、然后感恩戴德？！”托马笑了，没什么温度的那种笑，“我这也算是得了家主大人的赏识，璃月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得偿所愿？大家会怎么说——社奉行大人居然真的打算和那个异乡人结婚，简直瞎了眼！家主大人居然愿意放低身段做出这种选择，真是感人肺腑……”

“不是——”

“是我太久没有拒绝过家主大人，所以就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是吗？看看这个家臣，居然现在还在这里对自己的主人歇斯底里，真是不识好歹对吧？”

“没……”

“我认为自己有权利获得最基本的尊重。哪怕是家主大人，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要结婚了，而我本人不知道，哈，天大的笑话！”托马将最后的理智用在了维持对神里绫人的尊重上——天知道他废了多大的功夫，才按耐住给人一拳的冲动。“您想过吗，我如果在大街上失态，那么丢的到底是谁的脸呢？家主大人，您似乎对于某些事情，太过自信了。”

要真说求婚这件事，神里绫人确实完全没有考虑过托马会拒绝，毕竟他每次对上那双眼睛，里面装着的感情从来不加掩饰——明晃晃的，就像托马本人一样灿烂。

可这件事显然复杂得多。

现实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一句也用不上，这会儿不说别的，就连将托马安抚下来恐怕都成问题——只怕是处理不好，莫说求婚，闹分手都有可能。

失控了。

“对不起。”

“怎么？家主大人亲自道歉？这下做下属的不原谅就得算是不识好歹吧。”

“可以拒绝接受。”神里绫人松了半口气，至少这会儿托马愿意听他说话了。“我本来以为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看样子搞砸了。”

“……”

“我不过是前几天出门买了些东西，顺带去了一趟神社。八重宫司大人问我是不是打算跟你定下来，我承认了。”

当时，八重神子眉眼弯弯：“哎呀，你这小子，这算是认准托马那孩子了？”

“是。”

“那来找我做甚？”

“我来找将军大人。”

“唉？社奉行难道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托马说，神社今天买了大量的团子牛奶。”

“哎？原来是被托马小可爱发现了？真是没想到啊～”

“他和旅行者关系向来不错。我要见将军大人，这也对八重堂有好处不是吗？记得现在销量第一的那本，选材是我跟托马如何在一起的故事吧？”

“哎呀，真是没办法。你等着，我去跟影说一声——”

等神里绫人禀明雷电将军，回家路上无意间听见了托马可能会成为社奉行夫人的声音。他没有上前制止，甚至因为心情颇好，凑上去搭了话：

“不是可能，是一定。”

毕竟他身边这个位置，要么空着，要么只能是托马，认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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