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六点三十二分,正直晚高峰时分。骆城站在天台俯瞰这地面,地面红绿色的灯光般不断闪烁,随着骑车的笛鸣声。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繁重的生活让他喘不过气来。经历几夜几夜的失眠,即使眼睛已经肿胀的发红,可骆城却奇迹般的,毫无睡意。良久,骆城望的早已两眼发黑,头晕目眩。出于生命本能,他紧紧的抓住阳台的栏杆,好不让自己就这么坠楼。
骆城感到身心疲惫甚至感到生命,正垂危般坠落。骆城咬了咬牙,他想,工作还是要做的。他从怀里习惯性的抽出一根烟条。其实他在几年前以经戒烟了,那时候妻子不喜欢烟味,就在这么每日每日的絮叨中,这烟也就这样戒了。只不过两年前,与妻子离婚后,在加上这几年经济压力格外大,于是,就这么有时点上几根。找出打火机,点上,看着红烟与纸壳一并殆尽,伴着一股怅然的烟气。骆城整了整衣服,走下楼梯。
又是一天,工作到深夜。
深夜,没有一点声音,只有雨水打在蓬上发出的轻响。
骆城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公司大门走出,这才想起,晚饭还未着落。于是随便走进了一家常去的面馆。骆城望着出锅时的热气缭绕出神,他摘下眼睛用手拂去镜片上的水雾。老板娘的手艺干净利落,那漏勺在那满是热腾腾的水汽中一舀,几个馄饨便落了碗,可能是混熟了罢,老板娘还算大方,笑着说“今天运气好,看你今天来的晚,剩下的也全舀给你了。”骆城忍俊不禁,赶紧为老板娘的好意道谢。
回到家,看到门上贴着水电缴费单。骆城叹了口气,这个月费用又涨了不少,加上月底工资还没到账,这样一算来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骆城从大学毕业开始,便在这大城市做漂户,毕竟自己是唯一一个考出村的大学生,这成为了他的底气,当然,也成了累赘——他始终觉得自己拉不下脸回去。就这样打拼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骆城一直带着妻子和孩子住在一座不大的房子内。在一个如此繁华的城市,他这样的普通人,生活就有些略显不足。
骆城推开家门,老旧的门板发出嘎吱的声响,却眼见女儿坐在沙发上,玩具也从柜子里跑出来,散了一地。骆城未免有些震惊。自与妻子离婚以来,孩子一直跟着妻子,何况,现在还没有到这个月的试探时间。骆城掏出手机,一个加班,私信也顾不上看上几眼,十几条信息摆在眼前。原来,妻子去胶东的外婆家办事,孩子没人照顾便暂时让骆城看护。骆城看着满地的玩具,和女儿期待的眼神,他还是以一父之威,坚决的拒绝了女儿真切的玩具邀请。硬是把她抱进浴室,洗漱,睡觉。“快一点,明天还要上幼儿园的。”“等一下嘛。”“已经很晚了。”与女儿纠缠半天,终于把那小家伙哄睡着。
骆城看着一地的玩具,揉了揉酸胀的眼看向时钟。已经是凌晨两点三十分了。玩具只好明天再收了。骆城忙活许久,终于合上了眼。
想着一地鸡毛的生活,骆城不知何时进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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