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真发慌

（寻常）

成蛟在列肆里听各国人说一些他们的见闻，当然也包括一些不太“正经”的地方。

有一次成蛟在一个叫“伊栏轩”的地方驻足，他还不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只觉得这名字倒取的不错。

小厮：“公子…公子…，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成蛟：“伊人倚栏……这到底是个怎样地方啊？让人不禁遐想……”

小厮：“风月之地……，不宜久留……不宜…久留…”（小厮凑到成蛟边儿上说）

门口，姑娘们见有人来，在卖力的甩着手绢招揽生意，风姿绰约，而成蛟便得知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了，成蛟便不再往前，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打量着问小厮

成蛟：“这白天还是好好的个茶楼客栈，到夜里~，怎么会是这幅光景……”

小厮：“这是富商猗慰整的活呗，白天卖些饭食茶水……，夜里也不闲着…两班轮流…，都那么富了还那么的……公子您知道吗……”

成蛟一笑：“花招挺多呀…”

小厮：“不过看样子这应该不是猗慰开的，他开的可比这个应该可大多了，风格也不大一样，不过倒是由他先兴起的…”

小厮：“其他商贾有样学样，都学着他…（整这一出，交一份税，干两份工）…这里面净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官商相护，都赚的个盆满钵满……”

成蛟：“切不可乱生事端，秦国的发展，离不开这些个商人（打趣地说道）还要靠他们来交商税呢~”

小厮：“公子不知，现在啊~，秦法还不太完善，好多商户与官家勾结…钻着秦法的空子，利用秦律的纰漏…赚得盆满钵满…”

成蛟：“哦~，说来听听……” （成蛟凑进了些，弯了下腰，小厮凑到了成蛟耳边，小斯耳语几句）

成蛟：“有这等事……，岂有此理，哥哥最讨厌这等……竟弃秦律不顾 ，好大的胆子，秦律如此严苛，竟还养出如此蠹虫……贻害无穷啊……”

成蛟：“此话属实，造谣生事…与之同罪…”（成蛟一脸严肃的问小厮）

小厮：“我敢向您保证，绝对属实，绝无半句虚假……”

成蛟：“天色不早了…先行回去…从长计议……”

到了成蛟府上，成蛟正端坐在案前，仔细看着秦律，这是商君所修的法度，经日益完善，也可以说是相当完整了，可……

他一阶武夫，根本无暇插手此事，虽说有越俎代庖之嫌，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一直看到下半夜，双眼通红，头痛欲裂，小厮都熬的睡着了，他一边看一边批注，把秦律搞得好像鬼画符一般，小厮睡过一阵，醒了看到成蛟还在批注

小厮：“公子还在看啊！时候不早了！您还……”（小厮用慵懒困意的声音，小声儿地说道）

成蛟：“实在撑不下去的话…就去睡吧！也怪冷的，别在这儿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小厮：“这本就是廷尉，司寇之职，与您何干？”

成蛟：“你不懂……王兄~，每日操劳国事，根本无暇顾及，如果事事让他亲力亲为的话，会吃不消的……看看书而已嘛，又有什么~”

成蛟：“……再说，法度是立国之根本，法不明，国危矣……又岂能马虎…王兄想不到的地方，呵（浅笑一下）…我替他想……”

小厮：“……可就怕，有些人不会这样想…给您乱扣帽子，招来事端…节外生枝”

成蛟：“…休的放肆……不该说的别说…下去吧”

静下心来的成蛟意识到不对，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王兄他向来是不喜越俎代庖的，也许真的是自己太多管闲事了，可他也不能任其发展，蠹害秦国根基。

权衡一下，还是要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诉哥哥，哪怕要得罪朝中权势，哪怕要背上罪名……再多的心思也敌不过睡意，他怀着这些思绪睡了，也许是梦里可以得到一丝安宁吧。

小厮看见了他伏案睡下，这个半大的人，还不懂结交权贵，还不会处理人情世故，不懂得避嫌…，也没个人指点，自己又说不上话，真是替他担忧，可自己明说不行，暗戳戳的旁敲侧击也不行，此事真是难办啊……

小厮给他披上大氅，他虽服侍他们多年，可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成蛟，成蛟轻贵气质带来的疏离感，让人不可接近…，却又有着极致的温润……

成蛟几乎把头埋在了胳膊里，只露出了仅半边脸…小厮光看着都想再多看两眼。

………

第二天一醒来，看着那些个被自己整的不成样子的秦律，两眼一抹黑，心想：“我昨天都干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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