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模白色身影行于苍烈境内的房屋之上。我专注于赶路,一抹刺眼的光闪过眼前,我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向光源处。
和才发现是一旁的训练场中,苍逸正握着手里的长剑,为一群看起来十分稚嫩的小娃娃们做示范。
也是,那场争斗让苍烈损失惨重……师叔自从两年前出山后就没有再回来。这个重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大师兄的身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静了片刻,酸着鼻子,冲那个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再次起身,鼻尖传来更酸的感觉。不能再耽误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我不舍的看着这个熟悉的训练场,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声长叹。
“大师兄,你在看什么?”一个弟子见苍逸走神,轻声询问着。
“没有,我只是觉得,今天很幸运。”苍逸看了眼肩上的那只白狐,白狐嘤了一声,蹭了蹭他,随即跳下地,头也不回地往后山的方向跑去……
久黎,欢迎回家……
苍逸微笑着。可能外人看来,他平日都在笑,可是仔细看,就能看出来,他的嘴角比平日对其他人时都要更高。
“继续吧。”
“是。”
训练场上,再次响起了刀剑乱舞的声音。
……
在哪里?小时候的那个封印……在哪?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熟悉的树林,却唯独没有记忆里的那个父亲亲手安置的法阵。
法阵按照道理来讲应该已经消散了,难不成,母亲已经离开了吗?可是,她能去哪里?
难不成……
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父亲被苍逸安置在了冰牢!我急忙扭头往后山深处赶去。
母亲!父亲已经离开了我了,我不允许,绝对……
心脏在此刻,竟是有着在梦境一般的跳动频率。
她,墨羽嫱,我从未见过的亲生母亲。就在我们被众魔包围的情况下,仍旧死死保护我的母亲!
我在冰牢的门口停下,心中不免有了些许疑惑。为什么这一路上没有人看守?甚至,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法阵?
我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推开冰牢的大门,月光照着地上的阶梯————那是通往地下的冰牢的唯一路径。
没办法,只能先去看看了。
“哒哒哒……”我即便放轻了脚步,在这出奇安静的地方,仍旧能清晰地听到我的脚步和心跳声。
走下阶梯,眼前隔着厚厚的冰层,有着用符箓点燃的灯,照映着一个个单独的房间。
“苍逸,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开吗?”
一个沙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很小,像是濒死之人才会发出声音一般。我呆呆地转过身,尽头的冰牢房间中,放着一个棺材。一抹白色的身影被一抹红色紧紧包围住。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情不自禁一步步走向那两个身影。白衣男子,一头白发,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呼吸。红衣女子脸上遍布泪痕,紧闭着双眼,两只胳膊紧紧搂住男子,嘴唇已经被冰牢的低温冻得有些发紫。
那就是……母亲。
脸上湿润的液体竟是一发不可收拾,鼻尖变得比刚刚看到苍逸之时更加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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