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天赋

“二师兄，这个……剑太重了，我实在是举不动。”苍梧顶着烈日，站在没有一丝遮挡的大院中蹲着马步，费力地用双手拿起那柄今早师尊赐给他的宝剑。

我看着他满是汗水的脸蛋，竟然觉得他与之前的我有几分相似。见他这么说，我从树荫下走出来，将尘世从腰间抽出。

“五师弟，马步就先别扎了，把剑放下，试试我的剑。”我伸出手，将尘世递给他。

苍梧看看我，只好将手里沉重的宝剑放在地上，这才直起腰双手来接我的剑。

“好重！”他似乎是没有想到我天天贴身佩戴的宝剑，竟是比他的剑更重上几分。

“很惊讶吗？”我一只手拿过他的剑，放松着对他轻笑一声。“今后，不必那么怕我，也不要担心我会惩罚你。就像师父说的那样，我们是兄弟。若是你不嫌弃，可以唤我一声二哥。”说完，我伸出手，用衣袖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似是受宠若惊，急忙后退几步。“二师兄……我听闻你，不喜欢与人亲近，不用为了师父的话……”

“你只是怕你过得不习惯罢了，若是你介意，我便对待大师兄那般对你。”

“我……”

“换个地方说吧。”我一把拿起他的剑，示意他跟上我。我将他带到树荫底下，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又拍了拍旁边的空地方，让他与我一起坐下。

“谢谢，二哥。”

“噗，你还是比大师兄有趣些。”

“……”

“既然你觉得你的剑重，那我们就慢慢来吧。午休之后，将你的碗拿过来。”

“碗？”

“嗯，将水倒至距离杯壁一小拇指宽，我要你，端平这碗水，不能撒出来。”

“……好。”

就这样，无论每天要练什么，有什么安排，我都会叫他这样练些时辰。

……

“二哥！我与外门弟子切磋比如居然赢了！”

“五弟？”我停下手中的毛笔，将写好的符箓收在怀中。“恭喜。不过这也是你努力的结果。虽然单手拿剑对你来说还是太过勉强，但双手持剑时，你比别人稳，比武时出招就很容易击中别人了。”

“所以二哥才让我天天那样练习……谢谢二哥！”来这里一月有余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笑的那么开心。

“不必谢我，若是你不上心，今日你不可能赢。”我起身，递给他一个不小的盆子。“从明日起，与我一同臂力练习，那样也好让你早早适应单手持剑。”

越是这样教导他，我越是发现，他天赋确实没有我高，有些术法和剑术，往往我要付出比平时多两倍的精力去教他。但他，从来都没有妄自菲薄。

但，有些东西，是努力无法弥补的……

“怎么会……”在比武大会的高台上，苍梧被一个小师弟刺中了肩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才刚刚入门一月的小师弟，一脸受打击的模样。

“为什么……”他入门一个月的时候，连剑都拿不动，反看这个小师弟，就连气质上都可以胜过他。我看着他的侧脸，终究是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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