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白衣女子一舞毕,台下满是惊叹之声。
女子惊慌着看向台上最尊贵的那位仙君——帝君。
帝君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一丝表情。
其实,在多年前,他见过这舞。不过,他所见过的那位女子,比眼前的,更加惊艳。那女子,就是久念的母亲。
“帝君?”身旁的侍卫出声提醒帝君,他这才缓缓开口。
“这曲惊鸿舞,甚好,不过……”
“你不该跳。”
“帝君……”说着女子便焦急地跪在大殿之上。先前他听说过,帝君喜爱惊鸿舞,原本以为是难度过大才没有人跳,没曾想,这舞有可能是帝君的禁区。
“……领了奖赏,出去。”
“谢!谢帝君!”说完,紧张地提起裙子就往外跑,生怕帝君反悔一般。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帝君轻生地叨念着这几句词,竟然没有发觉出自己眼里满都是怀念之情。
后面几位仙君的表演也都是精彩绝伦,似乎他们想比谁更出彩。
在最高的座台上,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眼前华丽的舞步上……
久念……吾该拿你怎么办?
帝君用手撑住下颚,慵懒地看向自己面前的杯中酒。酒面上,倒映着金碧辉煌的殿顶与通明的灯火。可是,又有谁知道在这灯火背后的黑暗呢?
“帝君可是累了?”
“没有。”
一旁的侍卫见帝君没有了兴趣,思索片刻才开口。
“帝君,久念仙君在人间可还好?”
“他?呵,他说不定过得自在得很。”
“帝君又在说谎了,若是久念仙君过得很好,为什么帝君还每日分身去下界?”
“……多嘴,吾累了,这里让栖净管吧,吾出去透透气。”
“是,帝君。”
……
“什么?透透气?”
“是,栖净仙君。”
“呵,不就是想久念了吗?让他回来多好。反正,那叛徒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听帝君说,他好像,偷了天宫一件宝贝。而且,帝君最近一直在想这件事如何解决。”
“一直小小的兽,居然能让他犯难?”
“这,帝君自由考量吧……”
“罢了罢了,让他出去透透气吧,听说这几日他也睡不安慰。”
“是。”
……
帝君,就是一个当出头的长枪。别说是一堆事需要考量,若是一件事拿捏不好,恐怕会影响三界。
“哎……”
“怎么老叹气啊?你一个帝君,天天叹气,怪不得有人说,你比我这个闲散仙君还老。哎~别急着反驳,你明明只比我大了三百岁,看着却像是老爷子一般。若不是我之前就认识你,大概也得认为你比我年长。你啊,也该休息休息了……”
帝君怔了怔,眼前哪有久念的身影?
“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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