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值得”让刘耀文看出了宋亚轩的异样。这样没有防备,满腔温情的宋亚轩,他倒是第一次见。
刘耀文微蹙眉头,唇线抿直,恢复了严肃的神情,言语中不似刚才如以往三人相处时的调侃,反倒是带着些关切:“怎么了?”
宋亚轩无言,将手里的酒杯放置桌上。或许是酒精上头的原因,他盯着石桌边缘发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现在有多的钱么?”
刘耀文有点疑惑,但还是应下:“你要多少?”
“五十万。”宋亚轩说。
“可以。”
宋亚轩看向刘耀文,板了一个晚上的脸,可算缓和了点:“这么爽快?”
刘耀文拿起桌上的酒在另一只杯子里倒了小半杯,拿着杯子晃了晃,看着里面的酒,眉毛微挑。
“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给你就是了。”
“但是你要这些钱做什么,找人借钱,还是五十万,这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说到这,宋亚轩的眼睛亮了亮,看起来清醒了许多,酒意消散了些。他放下手里的空杯子,侧过脸看向他处。
“文文的病一直很严重,江川医疗设备是南宵最好的,这两年我带她去了江川治病。身上的仅剩的存款的确也渐渐少去。”
“老爷子不知道出的心,从要把我培养成他弑人命的工具时就一直在改变我的心性。但不是他着手改变,而是让我自我改变。他所拥有的心理书籍我全看过,若是没有,他也会去亲自挑选来给我。”
“但是还好,借这个机会,我考了个心理医生资格证,开了个心理医疗会所,靠着这个也有不薄的收入,文文的医药费,我负担得起。”
刘耀文在一边安静地听着。当初他们三人在一块时,宋亚轩出现的时间都十分短暂,每日脸上都挂着疲惫。
到了后面成了习惯,眉间总是有化不开的冷漠。和一开始被捡进来的小男孩对比,他的变化之大无法形容,到了问其他人宋亚轩之前的模样,大家都只会说一句不记得了,他似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地步。
宋文文是后来一次任务里宋亚轩偶然碰到被丢弃在巷子里的女婴。带回来之后被他好生呵护,见过杀戮血腥,手里就沾满过不同人的鲜血,抱起婴儿来却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宋文文在那时成为了宋亚轩唯一的软肋。
好景不长,被老爷子发现后,宋文文就成了禁锢宋亚轩的人质。
拿了那么多想要将他内心腐蚀和市场上不一样的心理书籍,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婴儿唤醒冷漠麻木。
但之后老爷子像是意识到一直这样下去反而会将宋亚轩推得越远,就同意让他离开一段时间,宋文文可以被他带走。
老爷子这次安的到底什么心,无人知晓。被他最重视的刘耀文,也不得而知。
宋亚轩说着这些自认为让他觉得温暖的事情,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等提到接下来的事情,他的心情更好,偶尔能听见喉间溢出的轻笑声。
“在这期间,文文的病好了很多。有次我带她出院,答应她要带她去游乐园。但是她过于兴奋,挣脱了我的手,在过马路时没注意,有一辆疾行的车看见她也没法立马停止。我和她的距离也赶不上这几秒。”
“幸运的是,有个女孩冲出来拉了文文一把救了她的命。”
“她的名字叫作林时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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