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

不记得祂？他们难道认识？祂莫非是哪一位炽天使？

桐汐搜寻了记忆，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天使与祂有关。

『你想恢复记忆吗？』

『你想获得更多的力量吗？』

『你想反抗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吗？』

一连抛出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诱人，祂似乎胸有成竹，笃定桐汐会接受祂的恩赐。

桐汐想吗？

当然想。

如果记忆和力量恢复，她将不再被动，如果她有能力反抗不公，她的爱人就不必因为她的身份躲躲藏藏。

可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获得这些，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她不确定现在的她能否支付得起令祂满意的代价。

桐汐：你的条件？

『这是你应得的，你不需要改变什么。』

桐汐：（摇头）如果是这样，那很抱歉，我不接受。

桐汐抱臂，目光凌凌地看着空中那片纯白，态度坚定。无条件的交易远比有条件的交易危险。

祂迟疑了一会儿，再开口时竟让人听出了一丝不解：

『……为什么？』

桐汐微不可见地挑挑眉，显然对祂的情绪变化感到意外。

桐汐：有因必有果，如果不付出任何东西就能看到成果，那世界规则不就形同虚设了？

桐汐：越是强大的事物，越会受到因果律的限制，假设我答应了你，我就必定会出现一条新的因果关系，在不确定这一层的结果前，我是不会答应的。

桐汐：如果你要帮助我，那就坦诚布公地谈谈。虽然我可以突破这个子空间，但我想我们没必要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桐汐说完后，空气陷入了沉寂，祂似乎是在思考，久久不语。桐汐握紧了剑柄，将感知力提升到最大，不放过一点气息的波动。

片刻后，她脚下的白色平面突然开始出现波纹，像是有什么要从地下冒出，她后退几步，警戒地提起剑对准波动最大的地方，额上冒出细细的冷汗。

随着波纹的扩大，一个金灿灿的小光团缓缓从白色地面上脱离，悬浮在桐汐眼前，恰好停在安全距离外。

『你说得对，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小光团传出了祂的声音，远比之前清晰，看来这就是祂的本体。

桐汐惊讶了一瞬，把剑收起。她曾经在克鲁鲁·采佩西的藏书阁里看过一些书，上面都写的是与穿越重生有关的故事，不管是穿越者还是重生者，他们都有一个叫“系统”的东西，和小光团很相似。

她觉得小光团的性质应该同系统差不多。

桐汐：你……是系统吗？

『不，对我而言，系统是低位面的存在。』

低位面？！

桐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小光团。

『如果你解除封印，我可以回答你最开始提出的那些问题，但现在不行。』

察觉到桐汐的好奇，祂再度抛出橄榄枝。

桐汐：你为什么非要给我解除封印不可？如果你连这个问题都无法回答，那我们的谈话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你现在太弱小了，我需要一个强劲的助力，解除封印后的你必定会与我达成共识。』

桐汐：那么肯定？

『这是必然。毕竟你曾经的同伴已经与我合作多年了。』

桐汐：同伴？谁？

『炽天使，拉斐尔。』

『所以不要怀疑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这个世界有利的。』

桐汐眸光一闪，她没想到拉斐尔竟然早就与祂有联系。祂散发着的气息让桐汐感到很舒服，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诉桐汐，祂是可以相信的。桐汐的直觉一向很准确，正因如此，她才更加好奇祂的身份。

桐汐：那就麻烦你帮我解开封印了……

桐汐冲光团笑了笑，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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