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母亲,希泽跟着希谨一起去犒赏军队了……”
“混账东西!你也不晓得拦着点!非要让我木家儿郎都活成个劳碌命吗?”木老祖宗不依不饶。
“希泽虽是季氏,但与他两位兄长也差不离,半分对姊妹的疼惜都没有,如此作为,将来何以服人?!”
“这三个小子真是浑然替极了你们,要不要老身把他们抓回来,好好学两年女红啊?”
“母亲言重了,言重了。”三个房主小心翼翼的赔着不是,生怕惹恼了他们的母亲大人。
木老祖宗恨铁不成钢地拂了他们一眼,顿感无力,握着凤头杖的手也泄气了许多。
她今日如此这般,不过是阻止十多年前的事再上演一遍罢了。
往日的伤恨随时间总会麻痹,若不将这结痂的伤口扒开,见不着血淋淋的伤口,又怎么会记得之前有多痛呢?
木家今非昔比,囡囡身份金贵,惦记的人只多不少,谁又能保证木夭夭不是下一个木承曦呢?
“趁早把那三个王八羔子捉回来,囡囡的东西都不识得,成天只会往外跑,没用的东西。”老祖宗意有所指,言简意赅“若是囡囡的病今年养不好,你们谁也别想讨着好!”
木府三兄弟默默对视,感觉有被威胁到。
“谨遵母亲吩咐。”
季老管家看着眼前的三位房主,忍俊不禁,外头这几位可是报的上名号的人物,如今到是跪的整齐划一的。
可就算如此,他也还是尽职尽责的为木老祖宗出主意,“老祖宗,听闻殿下曾送过几件玩意给兄长们,他们平日里喜欢的不得了,逢人便夸耀。不如老奴为您搜刮了来?”
“动作麻利点”
两只老狐狸对视一眼便计上心来。
跪在地上整整齐齐的三位房主明显感受到了阴森森的寒意。
次日一早,大年初二,当木家大房嫡长子(伯氏)木希礼坐着马车赶回府之时被季延拦下,不由分说的就将人提进老祖宗书房。
木希礼:“……”
新的拜年方式?
木老祖宗看着门口穿着青松纹样大髦,手里握着汤婆子,面色红润的木希礼笑得勉强。
老郭曾说她这个孙子身子骨弱,想来是实话。可到底是顾着自个了,到不知紧着点妹妹!
囡囡此次昏倒,日后可是受不得冻的。
“来了?”
“孙儿见过祖母。”
“进来跪着说话。”老祖宗笑颜盈盈。
木希礼乖乖脱鞋进屋,一脸懵逼的跪下拜见祖宗。
“听说你眼光极好,什么衣裳的料子一眼便识得?”
木希礼懵懵点头,“孙儿愚笨,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唯在经商算账这方面略有心得。望祖母赐教!”
“既然慧眼,怎么不记得你妹妹的绣样?”
“那件银黑锻斗篷卖得可不错?”
老祖宗笑着看向他,手里头握着的凤头杖微微在地上点着。
听罢,木希礼颇为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老祖宗,却被凤头杖抵着压下。
“孙儿……”刚想开口认错,老祖宗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径直吩咐旁边的人。
“带下去打个几十板子,以免再犯。”
“此事,可不许偷偷禀告给你们小殿下。”
木希礼一贯温和沉稳,就算是被打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板子也没有半点怨言。
只是想不通,为何祖母此次罚他如此之重。
毕竟,木老祖宗仁慈宽宏,恩威并济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就算是误卖了府中的珍贵玩意儿,也不会上刑罚。
专门来看好戏的木希宜将笑意藏在眼底,却仍保持着名门闺秀的姿态“大哥哥这餐板子打的可冤?”
被打了一顿够呛的大哥哥偏头看她,“还是有些冤的,好不容易回来,咱们兄妹就如此相见,让宜儿见笑了。”
“小姐,小小姐又叫唤起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木希宜的大丫头竹华突然小声禀告着。
木希宜起身,突的顿了顿脚步。
“大哥哥初归,还是不要去见囡囡的好”
木希礼迈出去的腿停在原地。“为何?囡囡怎么了?身体有无大碍?是小时的旧疾还是……”新添的伤痛?
话在喉咙里,却被拴住,溜不出来。
“大哥哥去也行,宜儿也不拦着。”木希宜勾起嘴角,笑的清丽可人,像一朵娇艳的木末芙蓉花。
木希礼不禁皱了皱眉,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哪里古怪。
也没有多思,还是跟了去。
木希宜快步走在前面,得意的挑了挑眉梢。她还怕她大哥哥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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