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公主可曾留了什么话?”赵氏本是安安静静的在院中喝茶,突然就见着松韵领着几个人往她这来,来还本以为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腰杆子一直绷直了都不敢动弹,没想到反倒是收了两支簪子,还另得了些许绫罗绸缎,珠宝首饰。
突如其来的善意还是很唬人的,赵氏至今搞不懂木夭夭心中的想法,便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想试试看。结果没有刁难,没有困阻,吃的好,睡得香,就连衣裳也比之前穿的上乘。
“殿下明日应了高府的茶会,说是要喊着姨娘一同前去呢。这可是殿下头次带人出席宴会,姨娘真是有福之人。”松韵客客气气的回话,态度极好,倒让赵氏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早就听说这书阳殿下恪守礼法,为人处世极为温和人善,京城内外皆是赞不绝口。可没想到,对于亲生父亲养在外头的姨娘,也是如此妥当安置。
赵氏多少是有些脾性在身的,不然在血光之境中,也不会因为木思雨的懦弱短浅而焦躁不安。
正是因为木夭夭摸透了赵氏心中的遗憾与悔恨,她才好吃好喝礼遇赵氏。
不仅如此,她要给赵氏最为上乘华贵的珠宝首饰,要带她见识各大家族的名流宴会,要待她如亲母,对她体贴入微。
而放任木思雨在外胡搅蛮缠,让她永远也接触不到官宦人家的文雅诗会。
等到时机成熟,便放赵氏与木思雨相见,躲在暗处看她们母女情深。
就是不知,有她这么一个优秀模板在前,赵氏到底能不能再保持血光之境中那么好的耐心。
松韵传话的目的达到,便也不愿多费口舌,打了个圆场便回去侍奉她们殿下了。
留下赵氏盯着一屋子的新衣裳和手里的两只发簪发愣。
月影婆娑,窗外凉风正逸,木夭夭赶走了周边所有侍奉的人,靠着美人榻看月。
“凡世纷尘,白云苍狗,倒真是有趣的紧。”
木夭夭勾着嘴角,想着近日身边的人,舔了舔唇角,眼泪突的就落了下来。
血光之镜中,她强大又弱小,位高权重又谨小慎微,明明知道后果,但又飞蛾扑火。以至于让那些破绽百出之人苟活余生的原因她找明白了。
为什么她明明有实力,有外援,有头脑,有家境但还是输得那么惨。
论实力,她有皇帝陛下钦赐的亲卫队,个个勇猛无比。可自认没用,很少用到,身边之事多是由季延和松韵几人安排,亲卫队如同虚影。
论外援,黎明和高云宸皆是她生死挚友,可不巧的是,两人都是文官,紧要关头怕是只能挥挥笔杆子替她上几道奏折了。
论头脑,她自幼聪慧,大局看得透彻,就是生了个多情脑,做事往往狠不下心,若是和身边之人沾点亲带点故的,便很是仁慈温和。
论家境,她可是堂堂书阳公主,木府小小姐,上有皇帝舅舅,太后外婆,外有三个兄长,几个大伯伯娘都是非富即贵……
他们疼她吗?当然啊,不然你以为那些世间仅有的珠宝首饰大风刮来的?
但是,她书阳公主身边干干净净,除了她自己的人,竟一个别家的探子暗卫都没有,晚上简直是全京城最清闲的地方。
木夭夭简直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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