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没拒绝,于是木夭夭偏头对高穆寒微微欠了欠身行了个礼:“劳烦这位大人带奴家去挑一把琴来。”
“请。”高穆寒跟圣上眼神示意过后,便领着木夭夭出了大殿,顺手招了宫廷舞姬上去献舞,不要冷了场子。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殿的门,高穆寒七拐八拐的将她带到了最近的乐坊里头,进去的时候就屏退了左右,从前面的位置退到木夭夭身后来,还不等木夭夭问他,他就先张嘴告状:“殿下,臣瞧着那大书太子顽劣,您就不该考虑跟他扯上关系。”
木夭夭微微转身,看见略有些失态的高穆寒,语气微冷:“高尚书,你逾矩了。”
高穆寒见面前戴着黄金面具的女子站在原地神色有些倨傲,说话的口气也隐含着上位者的告诫,眼里的情绪便被压了下来,不敢高声语,唯恐惊了眼前人。
“是。”
木夭夭倒也不是愿意冷落他,只不过书傲天是大书的太子,日后必定会多次较量合作,若是她现在不警醒高穆寒他们,日后若是因为一己私利犯下大错,那才是罪无可赦。
“你别动他,好歹是个太子。”想了想,木夭夭还是说明白了些,免得高穆寒误会,自己又在心里瞎想。“又不是本殿未来的夫婿。”
高穆寒听到此处,又有些小得意的抬起头来,一双如玉般澄澈的双眼看着木夭夭,暗自高兴着:“是。”
木夭夭在外头应对那些人也有些累了,便没有心思挑琴,而是找了个地坐下,“你帮本殿挑一把琴吧,不必太好,随便应付应付就可。”说完,她便开始摆弄自己的指甲,指甲是今日才弄的,那些个胆小如鼠的侍女儿,害怕她这个传闻中的‘妖女儿’要吃人,给她弄指甲打的时候手都打着颤……
啧,这指甲都弄花了。
高穆寒也没有急着去找琴,而是先为她沏了杯茶,静静的在一旁盯着木夭夭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本殿脸上捂得这般严实,你还能看到什么脏东西?”木夭夭挑眉看向他,顺手接了他递过来的茶。
高穆寒抬手,有些犹豫,眼神中带着谨慎:“殿下可否卸下这面具……一会就好。”
“好”除了一些会破坏大局计划的事情,木夭夭一直纵着高穆寒,左右不过是一个遮挡的面具,摘了便摘了。
“您瘦了。”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热烈又缱绻,木夭夭有时都觉得自己若是说了什么重话都会伤到他。
一节白皙的手指从木夭夭耳侧划过,他勾了勾她耳边的青丝。
木夭夭愣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他。
高穆寒也知道自己逾矩过头了,立刻抱拳做咳嗽状,企图掩饰刚刚的行为:“殿下的伤可好些了?”他说的是木夭夭为了追求真实硬要他下手的鞭伤。
“又不是你下的手,你怕什么?”木夭夭露出手臂来给他看了,然后微微侧身靠在一旁,催促他去找琴,“蒋清这几天可还跳脱?”
“她哪敢啊?您没瞧见吗,蒋侍郎今日都没有来,显然是一副要舍弃她的样子。”高穆寒说到这,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还特地展开来讲:“如您所料,那蒋侍郎前两日寻理由进宫拜见了贵妃娘娘之后,回去便对蒋清不闻不问了,而且,听臣的人说,当日景仁宫中贵妃娘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似乎都动起手来了。”
木夭夭对那件事了然于胸,倒是没什么意外,只是淡淡的饮了口茶:“倒不是动手,那蒋侍郎根本没有还手,单纯是贵妃在出气罢了……这茶的滋味不太对,许是许久没有领过新茶了,你空时跟户部说说,叫他们把人家的东西补上。几个跳舞小宫女的东西都要克扣,小心日后本殿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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