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若无其事的露出一个笑脸,“你……还好吗?”
他黑沉的眼眸专注的注视着我,仿佛眼里只容的下我一人,可我却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手心渐渐沁出冷汗。
最终,他只是强势的抱紧我,右手一下一下地抚摸我的发顶,“你身上,有其他‘人’的气味。”
我愣住了,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像菟丝花一般柔弱的依偎在他怀里,“可我不认识他。”
我知道,他对我的行为很受用,至少他放过了我,不再执着于此事。
我的视线凝聚在冰冷的砖瓦地面,正如此刻我的心一般寒凉。
他们将我当成可以随意逗弄的玩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将我当成私有物,不允许我接近他们的同类。
或许,我们自始至终,就不是平等的。
我突然感到可悲,但我却不会忘记我的目的。
“你也是这场游戏的参与者吗?”
广播宣布游戏开始时他也在场,“全员”在理论上应该也包含他,但我刚不知道作为鬼怪的他此时在游戏中扮演什么角色。
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的离开,这很不对劲,他应该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抹去了他的存在,但不包括我。
我想知道,这个本应属于我们的少年在此刻,究竟是什么身份。
此时的我们抱的很紧,因此我立刻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即使被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他在紧张?还是害怕?
他在担心什么?
这些问题像是一个个谜团围绕着我,可我却无法破开。
深陷局中的少女,又怎么能成为那个破局的人?
可我不愿放弃,不愿放弃我曾经一切美好的生活。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我的身后,是无数个热情洋溢的生命。
“嗯。”他似乎很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了这一句,像是很不自在般,掩饰性地咳了咳。
午夜的钟声响起,少年的瞳孔变的通体漆黑,诡异至极,他捂住我的双眼,虔诚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他或许是想吻在眉心,却不敢冒险放下右手。
那副怪异至极的模样,实在与我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大相径庭。
“娇娇,不要怕我。”
他哀求的声音像是一阵风般,消失在了夜空中。
我攥紧了手里的人形布偶,第一次出现了迷茫的情绪。
那是他最后放入我手中的,与我相似的人形布偶。
而我在亲眼见证三次死亡后都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绪,很陌生,使我摇摆不定。
也许……他和其他鬼怪不一样?毕竟他之前是人类,不排除这种可能。
可他身上的血腥味和最后随风消散的哀求声无时不刻在冲击我的理智,直至崩溃。
“……”
我忽然折下一截树枝,在地上画下一串诡异符号。
那是钟声响起时,齐烬手背上的图案,浓郁的黑在他白皙的手背上格外明显。
我曾真心将他当作我们集体里的一部分。
——但如果他有了其他的归宿,那一切就另当别论。
无论他是否自愿待在那个阵营,可此时此刻,我们是对立的。
我不敢去赌,不敢用所有人的性命去赌。
这个残缺的图案中是扭曲缠绕的花纹和只露出一部分的符号,那似乎像是个文字,但只凭半个,我根本无法辨别。
只能依稀确认,那似乎并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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