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接近于根茎的枝干部分已经完全呈掏空的状态,大面积的地方甚至是一碰就碎,转瞬化作那满天的灰飞。
无奈经历了一次踏空的男人只能选择更加小心翼翼的试探行走,只是这样既浪费力气又浪费时间的行为方式实在是让人束手束脚的很不爽。
上方或许是因为更加接近天空的缘故,采光的确比起下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要好的多。
差不多爬到最顶端的男人却莫名有些纠结起少年身上层层的疑虑来,先不说那个所谓的童年阴影……
和亚瑟的矛盾又是从何说起。
第一次见到大西洋船王的时候,听当时对那情况的报告,这小家伙应当的确是还未熟知才对。
就算再怎么擅长伪装,第一眼望见的态度变化也依旧是任谁都无法完全掩藏。
更别说当时仅仅才十一岁的他。
还有就是,最初见面的时候解决的那个……奇特物种的问题,在那之后似乎一直就没见过面了。
而这次定的三张飞机票……
一股恶寒爬上心头。
错误是痛苦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会变成经验的集合,称为教训。
而后铺垫成长。
所以成长也是痛苦的。
wing:嗯?这什么?
稍稍走了下神的后果,就是差点被焦黑树干上粘着的东西给害得一头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出了半身冷汗的男人忙稳住身形,侧过头顺着光细细的打量。
一张底面为黑色的纸,正中心点着的显眼红点不知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墨多多你弄好了吗?
从底下传上来的少年的声音显得很不连贯,勉勉强强能猜出个大概的男人迅速撕下纸张对折塞入衣服口袋,掏出瓶瓶罐罐收取这颗枯萎巨树的汁液。
空气中飞扬的风带来的血腥味却是有点令人反胃。
刚才的味道应该还没有这么重才对。
wing:马上。
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清晰的接收到自己的回答。
早就搞定了泉水的少年坐在河边荡了半天的腿,冷厉到极致的冰点让周围的温度显得些许冻人。
他难得耐心的等着上面的那个家伙下来,脑中不断思考着亚瑟拿着这两样东西究竟是图什么。
为了长生不老……应当是扯淡,本来人鱼一族的寿命就不能用一般的标准来衡量。
那这两样东西究竟还能拿来做什么用?
总不可能是脑子有包的用来浇花什么的吧,植物学家也不带这么糟蹋生命的。
……好吧或许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也算是一个难得的研究项目,只是把它放在亚瑟身上
——他还是宁愿相信发明成瘾的扶幽会这么做。
……
亚瑟:查到它的位置了吗?
昏暗的光线在晦暗不明的地下室中游走,厌倦的冷艳冲斥着那双如海般柔和的眼眉,案前还未干的墨字兀自缱绻的转念着。
翻飞的人面鱼安静的悬浮在冰冷,平静的海水中。特地为它们打造的完美容器,那些丝毫不带感情的脸却让新上任的助理阁下有些发毛。
路人:助理:船王大人……您要查的东西都查到了。
感到恐惧却依旧还是兼持着他的本职工作,尽职尽责的努力把控好表情,面庞还带着些青涩的助理专注于手中的报告。
那上面描绘着那座城市所有的黑暗过往。
越长大越不敢依赖别人,怕人心会变,怕承诺不兑现,以至于只相信这世上只有自己才能给足自己安全感。
朝暮的清露反射天乍亮的遗落弧光,仓皇人间总是越过满城烟雨的唏嘘,贪恋几分苍白无望的花开。
不那么华丽,却又小心翼翼着道尽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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