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已经成为一种纪念,那个寂寞的好孩子,再也不会蹲在地上傻傻的看天了。
——题记。
他所有的悲伤,都发生在阴雨天。
总有些期待不能如愿,总有些渴望不能实现。多少在乎,与自己无缘。多少现实,又是无奈心间。
抹掉满面麻木的眼泪,墨多多小心的蜷缩在有着月光的床边。
窗外是细雨绵绵。
就算换上了宽大的外套,也无法遮挡由那个男人留下的鞭痕,下面是欢声笑语,和上面的他隔着一整个世界。
明明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却没有人庆幸,甚至是厌恶,辱骂。
淡银色的眸子里闪过凄美,像是春日盛放的花蕊枯萎。
猛地从床上惊醒,墨多多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一滴晶莹剔透的珠泪从眼眶滑落。
他有些无力的掩住眼帘。
明明自己拼命想埋葬的过去,总是这么不适时宜的浮现。
墨多多查理,你在吗?
哽咽的低语,却显得那么成熟而冷静。
唐晓翼的离去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他想要刻刀。
或许看着鲜血沿着骨节向下,他的心情才会冷静少许。
他的轻唤,却没有得到谁的回应。
墨多多查理被爷爷借走了来着……
想起那张欠揍的老脸,他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唐晓翼,或许它们俩才是亲孙子吧,连爱失踪都是一个样。
你问我唐晓翼是谁?
唐晓翼,墨多多的表哥,天生患有渐冻症,一个月前刚过世。
正巧,电话响了。
亚瑟:喂?多多?
墨多多……
墨多多我在。
亚瑟:你没事吧?墨爷爷说你最近晚上老做噩梦,让我记得看着你。
亚瑟,优雅的大西洋船王,岁数不明,曾和自家爷爷有过一面之缘。
墨多多……亚瑟,废话还是少说吧……我了解你,你找我有事。
初秋的树叶只是有些微黄,但已经开始预示着将要飘零,也预示着故事有些感伤,树树秋声,山山寒色,这声这色,都埋藏着埋藏着一点凄凉,一点悲伤,一点宁静,一点幻想。
撑着黑色的油纸伞,他漫无目的的在人潮熙攘中缓缓走着。
静静的,他路过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凝神着这雨落;聆听着这心跳;凝聚着这思念……
让这刻骨的感受深扎进律动的生命里,再融入这每一滴雨中,落遍有你的每一个角落;汇合成涓涓细流,浸遍他踏过的每一寸土地。
在唐装少年逝去之后,墨多多一直在努力看清所有人,温柔外表下的算计,恶意调侃中的温柔。
但人性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沉重了。
就如同小时候那些消散不去的伤痕累累。
没有在泥沼中挣扎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太多的东西。
比如罪黑暗的地底与最高最亮处的山巅。
两个极端,从来都天差地别。
尧婷婷:多多,亚瑟和我说了这次的任务,你确定你一个人进去没问题吗?
尧婷婷,他的校友兼同桌,智商爆表,以前还很胆小并且同情心泛滥,在唐晓翼的鞭策下倒是成长了不少。
出谋划策和试探分析总算是有了几分御姐的模样。
墨多多放心。
随着年龄的增长,骨子里遗留的那份痛楚使得他越来越喜欢独处。
每次任务拼的自己满身伤也不在意。
烟雨迷蒙的香樟树轻轻摇曳着翠绿的叶子,在一滴滴雨珠的冲刷下渐渐垂下树枝,在一片清冷中透着几分凄凉与黯然。
悲伤从来不会缺席。
幕布即将被揭开一角。
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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