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儿啊,你不要吓娘亲啊——”几人方走出了巷子,就听到一个妇人的哭喊声。
云褰裳循声望去,竟然是先前在马蹄下救下的孩童的母亲。
一息之间,人群全部拥上,将这对母子团团围住,就是那一眼,云褰裳初步诊断那个叫胥儿的孩童应是被吞食何物噎住堵塞气管。如果真如此,那么时间紧迫。
她冲向人群,“让开——”,紫菱和白鹭见状也急忙跟上,帮着扒拉人群,因着二人的帮助,云褰裳很快挤到胥儿母子身侧,“胥儿适才是否正在吃食什么?”她一边检查胥儿的状况,一边问他母亲。
“吃食?”妇人噙满泪珠的美眸忽而抬起,“糖炒栗子——我们刚刚经过一个糖炒栗子的小摊,胥儿最爱吃栗子了,他肯定是自己拿了偷吃的……”妇人转头一指人群外,“小摊就在那边。”
云褰裳没有回她的话,“胥儿,胥儿,你能听到姐姐说话吗?”她唤了几声,胥儿脸色逐渐发青眸子却怔怔的盯着云褰裳。
“来,把他放下!”云褰裳基本断定胥儿是被噎,从妇人手中接过孩子,让他直立于地,自己则跪立在他的身后,一条腿在前, 插入胥儿两腿之间呈弓步,另一条腿在后伸直,双臂环胥儿的腰部,至其上身前倾。
然后云褰裳一只手握拳,抱在胥儿脐上两指位置,另一只手包住拳头,并连续、快速、用力向胥儿的后上方冲击,一次、两次、三次……终于胥儿口中吐出一个滚圆的东西,白鹭拾起一看,“果然是一颗栗子。”
胥儿乌青的脸缓缓恢复红润,云褰裳却手脚发软一把瘫坐在地。
“小姐,你怎么样了?”紫菱迅速上前扶住云褰裳,只见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前落下,“无事!”
“呜哇——”胥儿终于一声哭了出来。
他母亲一把将他搂入怀中,“我的儿啊,你真是吓死娘亲了!”从神情看来,她的确没有夸张,她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透,鬓角的发上都挂着晶亮的汗珠。
这边娘俩抱着哭了好一阵,直到家中下人寻过来,才恍然想起,先前马蹄之下救了胥儿的正是这位小姐,“胥儿,快,给你的恩人磕头!”妇人这次亲自带着儿子在云褰裳跟前双膝跪下。
“妇人,您……”家中下人吓得脸色一白,上前就要扶起自家主人,被妇人伸手拦住动作,“恩人一炷香的功夫救了我儿两次,担得起我一跪。”
云褰裳的手足依旧发软,“白鹭,快扶起这位阿姐!”
白鹭听言,搀扶起妇人和她的孩子,“夫人请起!”
“胥儿当是以无大碍,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阿姐还是带他寻个良医好好瞧瞧!”云褰裳建议到。
妇人心中牵挂儿子安危,“还请恩人留下闺名,他日我好携子登门致谢!”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阿姐先带胥儿寻医去吧!”云褰裳笑着摇摇头。
妇人还想问什么,家中下人抱起胥儿,“夫人,小少爷的身体要紧……”搀着妇人便离去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见事情了结,也纷纷散去。
只余下云府主仆三人。
“云褰裳,到这家酒楼坐会儿吧?”贺珍珍迎面走来,“我在这里用膳,正好从窗户看到你救人的一幕,褰裳,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白鹭紫菱一人一边搀着云褰裳跟着贺珍珍进了酒楼。
“这位是我堂兄贺文!”云褰裳进了包间才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个人,贺珍珍忙介绍到,“文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文鸢县主云褰裳。”
贺珍珍的堂兄,好似也在兵部任职。
应是方才看到救人的情景,贺文眼里掩不住都是对云褰裳的赞赏,“下官见过文鸢县主,给县主请安!”
云褰裳被这一闹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觉双颊滚烫,微微福身,“文鸢见过贺大人!”
“你们就别见过来,见过去的了,先喝杯热茶压压惊吧!”贺珍珍噗嗤一笑,一把拉住云褰裳的手,坐在自己身侧,接着亲手斟了一杯茶,“喝杯热乎的,能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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