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校长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找到了慕倾他们班。
许是外面的阴天的阳光有些大,所以让校长带了副墨镜。
但是校长毕竟是校长,他觉得这样别人就不认识他了。
校长严肃的立在慕倾他们班的走廊里,也不吱声,跟个雕塑一样任由其他学生人来人往。
“那不是校长嘛,他在咱们班级门口干什么。”
“别说话,校长怪的很。保不齐他要起什么幺蛾子。”
校长实在忍不住了,好死不死他薅住了一位同学,而此人就是胆子贼小的苍沐。
苍沐本来就不留神本校校长,唯一跟他密切接触还是上回试胆大会上非得拽着往小道儿走,最后导致大家都迷路了。各大门派依次陆续入座,因为少林僧人都不吃荤,所以特地另开了一桌绿油油的大菜桌给他们。
无往主持上了主桌,以方丈半个胳膊为半径画个圆里面菜都是绿的。花无情拉着姬蔚之走到他爹面前行了个礼。
其实说到他们俩的名字还跟无往大师脱不了关系。当年光明顶两大派歃血为盟,啊不,滴血认亲。住持一高兴来了句,“不如将两名稚儿名讳互换,不是更意远情深么~”
多么坑爹又有想象力的好法子!虽然两大领头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但也不好当面撅了方丈的面子,谁叫古往今来少林简直就是正义的化身呢。
姬无恨原本想叫自己孩子无情,无情无恨--多么美好的寓意,于是就有了花无情。
姬蔚之顶了原本该是花家孩子的名讳,长的白皙透润,一双眼眸水荡波纹,就是人性子冷了点。
花无情比姬蔚之略高半个头,嘴角似笑非笑,眉目间多情流转。武林各派见到两位尊容的也都私下议论,“怎么正邪两派传人气质完全相反,莫不是当年戳完血之后给弄反了。”
“哎呦,世侄来了,快坐快坐,你爹近来可好?”花皖青笑呵呵的赶紧招呼他过来打听打听他爹练功入没入魔。
“父亲仍在闭关,不能亲自前来祝寿,特命我给盟主带来一坛他亲手酿的青梅酒。”说完从右护法手里抱过来放在桌上。花皖青看着这坛酒就不禁感概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
想当年自己刚下山碰见姬无恨的时候还是青葱少年,一坛酒认识一个挚友,可惜殊途归路,日后总有刀刃相见的一天。众人眼看着现任的武林盟主花皖青时而蹙眉深思,时而笑逐颜开匪夷所思的脸,不禁揣测这是搭戏台唱哪出啊。
一顿宴席,各派带点文房四宝,琴棋书画过来凑个热闹添点雅兴,一群人蹭口饭露个脸,抹下嘴拱个手大多数人也就开始往回撤了。不过有些人还是要在府里待上一段时间,比方说唐斐月,再比方说姬蔚之。
唐斐月是花夫人想留下,姬蔚之是按规矩留下来切磋两天。如果姬蔚之留下来那左右护法就要留下来,跟来的弟子石头剪子布,最后留下四个,剩下都回光明顶。
唐斐月知道花家势力,何况家中也有意让她多亲近。只是花无情总是不冷不热偶尔还带揶揄般的表情看着自己,让人不免心生愤懑。
姬蔚之在院子里乖乖练剑,其父的教诲,每天必须练满四个时辰,姬蔚之倒是很听话早上起来练会儿,吃了午饭再练会儿,有时候晚上没事睡不着再练会儿。
魔教教主姬无恨喜用长软剑,于是给儿子也配了一把。姬蔚之现在用的应该是终极版小黑。姬无恨与武林顶级铁匠于达德交情颇深,有了儿子后教主就颠颠跑下山,赶了几十里路跑到人家堂口待了半个月。
本来铸剑大师于达德就是挺性情一个人,高兴了给你炼把剑,不高兴了凭你是谁理都不理。最后于达德实在受不了姬蔚之每天都在铁匠铺及各种他经过的路途中围堵自己只好答应了下来。
于是于达德给未来小教主造了五把大中小长软剑,今年正好是姬蔚之束发之年。所以他最近便使起了终极版小黑,就是用的还不怎么顺手。
长软剑柔中带刚,舞起来利落风行,招式间行云流水,风啸而过。花无情手捧着茶杯坐在石凳上眼眸跟着姬蔚之转动。 人间四月芳菲尽,迷落的蕊片让花无情失了心神。
左护法玄天锦靠在半月门后面嗑着瓜子,“花家少爷那是什么表情?”右护法天恫嚼着点心,“说起来从未看过花家少爷耍招,有传言武林盟主的儿子顶多是个绣花枕头。”
“你的意思是说花家少爷不会武功?”玄天锦停下咔蹦的瓜子声,“就算会,也肯定上不了台面。”“那。。。”玄天锦话还未说完,就看到花夫人了领着唐斐月翩翩而至,“我家孩儿与姬家小少主年龄相仿甚是投缘,你看这一时半刻都离不开要在一起商讨武学。”
说着牵起花无情的爪,“唐家小姐难得来我们府里一趟,切莫怠慢了人家。”
花无情把杯子转了个个儿传出来不大不小的声音道,“难得来一次是几天来一次?唐家穷到连小妾的女儿都养不起了么。”唐斐月身子突地一颤。姬蔚之一收剑,转身向园外走去。左右护法弹弹粮食残渣一溜烟跟着跑了。
“公子心向武学,想必盟主也倍感欣慰。可我这个外人总在花家出现未免唐突,实在不该打扰公子。”说完唐斐月作势起身就要离开。
花无情一伸手拽住她,“诶,唐家小姐,你难得来一趟,好像我都未尽到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恰好就今日跟姑娘你一起游园吧。”
花夫人听自己儿子前面不着调的话,面色已是十分恼怒。但看他后面又转个弯儿要带人家姑娘走走,只能笑笑自动隐退。但心里想的是等着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见周围人都散去,只剩他们俩人。唐斐月站在原地低头沉默了几秒忽然嘴角一翘笑了起来,今天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恐怕我唐门以后都没法跟人交待!
花无情起身从庭上走下突然故作惊异的一抬脚,“诶,你看,我脚下竟踩着这般惹人怜惜的落花,可惜终是身陷污浊,不比枝头未染风尘的好。”唐斐月脸一扬笑嘻嘻的看着他表演。
花无情开始宽衣解带,抬头看眼唐斐月,“快脱啊,你怎么不脱?”唐斐月站在原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其实唐斐月的娘亲本是唐家二夫人的表妹,不过一日因家中有事找到表姐,在唐家呆了数日,最后由我国贯通古今,跨越千年最狗血的王中霸道之道理成了唐门的第八位夫人。
唐家人对这对母女倒也没说什么,以他们老爷的秉性反正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爬上来,无所谓都是我们老爷的问题。
关键是,重要的是唐门二夫人娘家家里闹翻了天。这属于什么,抢姐姐的独食吃啊,虽然也不能说是独食吧,毕竟有点大锅饭的嫌疑。
所以唐斐月自小生活的环境就是出门就被人嘁嘁喳喳,回家虽没有被孤立,但如果二夫人或是她儿子在堂里,多多少少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唐门除了唐斐月是个姑娘外剩下几个夫人全生是的儿子。所以在唐门老爷眼里看来自己几个夫人妾氏之间的委屈跟不合在他这儿不上台面,唐门的光宗耀祖才最重要。
唐斐月跟她几个哥哥相比并没有多得父亲多少偏爱,可因就她一个女儿,所以做父亲的心里还是时不时的惦记她。
她母亲深知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遂寄托了全部希望在女儿身上。一定要嫁个好人家,尤其关键的是要排第一位。
花家名门,声誉极好,家资雄厚,除了传说小少主人有点不靠谱外其他一切几乎都很完美。遂日夜教导女儿,你要加油哇,你要努力啊,进了花家便可一日飞升。
但唐斐月不这么想,她虽一届女流,但在唐门毒药的一支上悟性比她几个哥哥都高,武学上算不上顶尖却很勤奋好学,心思又有些沉重,所以当时谁也没想过她未来的路会是另一条。
唐斐月吐出口气,“公子,若之前唐斐月所作所为有任何让公子不舒服的地方,唐斐月谨记,日后断不会恣意妄为拂了您的意,让您不痛快。”花无情上面脱差不多了,开始拽亵裤,心里还嘀咕,“她怎么还不走?我这也不能再脱了啊。”
突然花无情感到浑身无力犹如坠入冰窖一样,浑身直打颤。唐斐月摸着自己的发带淡定的喊道,“来人呀!来人呀!花家小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中邪了似的呢。”
跟在少爷身边的小厮五六本来在五十米外看戏一看这情景拔腿就往外跑。不过他不是往大厅跑,而是四处打听,“看到姬少爷没,看到明教人没?”
找了一圈只找到左右护法两人,五六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快,快,茶亭,要死。”左右护法两人一对眼该是有什么好戏可不能不赶趟没围观上。遂两人兜着瓜子端着小碗茶一路地里哐啷跟在五六后面跑。
听到动静的姬蔚之迅速收剑赶到茶亭跟他们回合,“出了什么事?”
五六言简意赅的跟在姬蔚之身后回道,“我家少爷没事挤兑唐家小姐,被人收拾了!估计是中毒了。”姬蔚之手中握的剑渐渐松开了,“哦~,原来是这样。”遂丢下五六转身又回去练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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