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众人闻言抬头向天台望去，只见一位女生穿着校服摇摇欲坠的站在天台上，由于逆着光，大家根本看不清她的脸，根据她那头及腰的秀发判断出她的性别。

路人：怎么办啊，快喊119来救人，有人要跳楼。

路人：来个男老师去拉一下，去找一个人去劝一下……

……下面的人群嘈杂声一片，我沉默想要逃离这块是非之地，别人寻死觅活关我什么事。

唐初荷婆婆：看看这年头的娃子，动不动就寻死，心里可脆弱得很，打也打不得骂也得，为了一点点小事就要跳楼自杀，啧啧啧啧啧，金贵得很……

唐动荷的婆婆如此说道。

我皱眉，虽然我不怎么想管这件事，但也不会用这样的言语去说人家。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那名女孩在众人谈论之时就以绝决的姿态一跃而下，人的好似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似的。

血将水泥地浸得发亮，光照下好似是一地血色的碎钻。

路人：啊啊啊啊啊――

在天台下有些同学被吓得尖叫，纷纷四下逃窜，更有甚者被这个场景吓得呆怔在了原地。

我直愣着，不由自主地随着老师们的脚步去了现场，老师中己经有人掏出手机报了警，警察也很快感到了现场，将现场了警戒线。

开始进行现场调查。

警察：警察办案，闲杂人退后，不要拍视频，不要拍照……

我却依旧直愣愣盯着那个女孩的尸体。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呢？她明明那么坚强，她明明那么好。

死的那个女孩是――许聆若。

警察迅速联系了许聆若的家长，她的父母都来了，我再一次见到包子店的老板娘和没见过一次的老板娘的丈夫，他的胡子己经留了一大截，头发看起来也己经很油，感觉己经好几天没洗头了，和爱干净的许聆若和老板娘显得格格不入。

老板娘看见倒在血泊中的许聆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而后才恍然想起了这是她女儿似的，崩溃大哭。

包子店店长：囡囡，我家的囡囡，她是不会自杀的，我家囡囡明明那么乖，明明那么坚强，会帮我做家务，不会的，囡囡，我的囡囡……

许聆若的父亲也有点不敢置信，他指着许聆若的尸体。

许聆若父亲：你们怕是搞错了吧，聆若那娃子怎么可很会自杀，肯定是你们这群人干的，是谁，是谁干的？

老板娘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泪眼婆娑的眼向丈夫投去了怨毒的目光，尖声道。

包子店店长：啊啊啊――是你，都是你的错，都怪你……

而后又自责道。

包子店店长：囡囡，我的囡囡，妈妈错了，你看看妈妈好不好，你看看妈妈，妈妈错了……

也许是每个做父母的心境，又或许是人之常情，当中有许多老师都流下泪来。

可能是因为老板娘的情绪起伏太过于波动，竟直挺挺的晕了过去，现场又是一片兵荒马乱，120早就遂着警车一并来了，故而很快便将老板娘进行了救治并带回了医院。

我的胳膊被人用手碰碰，顺着触感望去，发现是顾砚辰，他的面色有一些不太好看。

顾砚辰：她，她这是死啦？真的跳楼了？明明她前些日子才刚刚和你说了话……

半响后，我听见他那传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嗤声。

所有和许聆若有过接触过的同学都被带到了警局做笔录，我也不例外。从警局出来时天已经渐渐转黑，日暮时夕阳隐入半山腰，我突然间有点厌恶天黑了。

学校因为发生了这件事而停课休息，不知几时才能开学。

蒋慕寒一从警局出来后就拉着某些不知情的人是大谈特谈。

蒋慕寒：你们知道吗，我们学校有个女生跳楼了，我可是目击证人，我告诉你啊，她……

将这件事当作谈资有什么意思，我出奇的愤怒，却因人设而保持住，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我去医院看望了老板娘。

而林念，我也没有见到她以往的那份张扬的姿态，而是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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