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脑袋

——物理课上

物理课上，郑皓言和旁边的男生打闹，物理书不小心飞到了焉羽行的凳底

郑皓言和焉羽行对视而笑

“咳咳，书”他尴尬地看着她

“不给，你们几个一直在那闹，还给你，你肯定还闹”

“不会的”

“信你个鬼”

“哎哟”

“哼”

“给我嘛”郑皓言嬉皮笑脸地对她服软“保证不打扰你”

“no！”

眼看书就在前面，总不能让书一直在地上吧

郑皓言于是一个快速，弯腰伸手迅速捡了过来

焉羽行发现已晚，但也不能说什么，只好认栽

这会，焉羽行对郑皓言也多了几分讨厌

他习惯性伸手，见她没有反应，又拍了拍桌子“涂改带”

“不给，哼”

“啊？”他不解地看着她

“涂改带又不是只有我有，你周围的女生又不只有我，其他人呢”

“我……”

好像也没借过别人的

很明显，郑皓言用了她涂改带三个月了，根本没有借过其他人的

她后面的女生见此“郑皓言，给你，我的”

他接过看了看焉羽行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另一天下午

“唉”

焉羽行难过的走进教室

“咋了”焉羽行的前桌丁盈盈一脸懵逼

丁盈盈转身看着她

“别说了，好不容易找到茶π，你猜怎么滴，刚刚被人买了”

“哈?就这?”

“嗯”

“别难过，等会我请你喝奶茶”

“我不想喝奶茶”

“那等会放学去看看还有没有吧”

“你说这茶π怎么卖的这么快”

“emm，可能……”丁盈盈转头看见郑皓言的桌子上放着柠檬红茶味的茶π

“郑皓言，你哪买的”

“这?学校门口”

“羽行，你不是说没了吗”

“喔，老板说最后一个，可能我刚走，她就来了”

“唉，没事”焉羽行低头找着书本

“你喜欢?”

“嗯”

上课铃响了，物理老师走进教室

“给你”

郑皓言站起身把茶π给她，随后上台帮老师开电脑

“啊？”她不解地看着他

[这么好心?黄鼠狼给鸡拜年?]

郑皓言回到座位

“你，我买你的吧”

“不用，送你了”

“啊？”她不敢相信

“叫你拿着就拿着，我皓言今日一善”旁边的体育委员用手拍着他的肩膀

这时，旁边的女生一脸姨母笑看着焉羽行

“郑皓言发善心哪?”

“不爱喝”

“那你还买?”

“不知道买什么，就买了”

“喔?”

郑皓言没有说话

这时，旁边的陆北景正看着这边

吃醋?有的，但他不敢说太多，不然老师就都知道了

——政治课上

“你们—有没有写完试卷啊”政治老师正站在讲台上

“有——”

“喔?那检查一下?”政治老师从讲台右边走下检查

检查时，班里变得吵闹起来

“哎哟，检查干嘛”郑皓言正看着自己空空的试卷

“还不补啊？”体育委员正笑嘻嘻看着他

“哎哟”他只好写着

眼看老师快来了，他转头看向焉羽行

“羽姐，借我一张呗”他笑嘻嘻地用手合掌求着

“凭什么”

“哎哟，就当积德嘛”

“我……”

老师走近，他来不及解释，扯了她一张卷子

万幸，老师不细看，他躲了一次

老师走上讲台，他才把试卷还给她

“拿这么快干嘛？”

“我错了嘛，下次，下次不敢了”

巧了不是，陆北景正看着这边，他紧紧抓着试卷一角，眼神里充满杀气

暧昧，说不上

没有关系，更说不上

本来两人关系还不错，但是因为陆北景家境好，班里很多人都说焉羽行拜金，这让两人关系变得不好了

但是也没人知道焉羽行真正的家境

高攀，说不上

低配，也是说不上

与其，倒不如说是门当户对的好

焉羽行本是家境落魄，只好藏着家世

一个家里主营医学检验方面的公司，舅父是当时最强大的房产老总

而她，本是那舞台最骄傲，最自信，最优雅的天鹅

本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不问世事的单纯小白兔，是那照片里活泼，自信，好客的女孩

也是区里闻名来看表演的女孩

她是区里最受欢迎的孩子，大人们都希望自家孩子能和她做朋友

而她在表演完后，也就是那场芭蕾舞后的傍晚

她的妈妈放心她，知道全区人都知道她，便让她自己留在幼儿园门口等着

天色慢慢暗了，她很乖，在门口等着

也就是这从小教的乖，害了她

一个男人走来，诱惑着她

她很听话，没有跟着

男人忍不了，硬硬把她抢走，一个三岁孩子又怎会挣脱开呢

男人把她拉到小巷里，她大叫着妈妈，眼眶里都是眼泪，她害怕的想要离开

男人狠狠把她甩到墙上，用手扯开她的裤子，伸手了进去，男人很用力，她用力挣脱，她害怕，她哭了出来，男人想要捂住她的嘴，可是旁边有人听见走来

“该死”男人只好不了了之

她害怕站起，拉上裤子，哭着跑出来

街坊看见，抱起她

“怎么哭了啊，小羽”

她看见远处的妈妈，自己背过去把眼泪擦干净

她不敢说，她不知道那个叔叔在对她做什么，但是她害怕，她不敢说

因为妈妈教她见到长辈要问好礼貌，她不敢顶嘴，她害怕，只能忍了下来

因为是在演出后，之后的她开始抗拒芭蕾

先是躲课，再是旷课了

她很爱芭蕾，可是她很怕

她怕，下一次演出又发生了

“我……我不想去上芭蕾课了”她躲在妈妈身后

老师愣了一下“怎么会呢，你跳舞这么好看”

对，就是太显眼，让她成为了下手目标，就这以后，她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神

她躲在后面“不要……我不要”她害怕着哭了出来“我不要练芭蕾了”

老师心疼看着她“唉，羽行妈妈，既然这样，羽行不想练了，那就不练了”

“好吧”

她即使放弃芭蕾，但她那骄傲到骨子里的她又怎会轻松委协

课间，体育委员想让她出丑“你要多少离开我北景，五百万够不够”他笑嘻嘻着看着她，眼里充满了不屑

“五百万，以你的水平就这，怎么说，给个一亿吧”她斜视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她的眼神似乎更加轻蔑

他愣了一下，平日里都是唯唯诺诺的焉羽行居然会反驳

“我……”

焉羽行的回答让众人都愣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统统看向他

“没有钱就别这么嚣张”她拿着笔敲着桌子，像是在警告他

上课铃响了，体育委员只好回到位置上

上课期间，郑皓言一直在看着她

余光……

对视……

她轻轻一笑

[什么时候这副班还能上课走神?……]

郑皓言平日里再怎么搞笑，喜欢开玩笑，但是该认真时就没有差过

[他，似乎是第一次……]

一节课里，他的心神都在她的身上

初二下学期……面对即将到来的初三，焉羽行已经没有心思谈恋爱了

但是陆北景的兄弟很喜欢乱点鸳鸯

陆北景的同桌——莫昕慧

附近的男生都喜欢凑合他俩

陆北景也就只有脸不好看，其他都不缺也不差，委屈他同桌，倒也不至于，委屈焉羽行……

倒也有些……

因为这“拜金看钱”四个大字成为了焉羽行的专属时，她拒绝了一切陆北景给她的礼物

两人关系早已出现分割了

先是让莫昕慧找陆北景书包里的书，再是坐在他位置，接着便是两人的距离慢慢变短

即使焉羽行想分手，但她怎么可能让人骑在她头上

有了四面八方来的谣言打击，焉羽行对学习也用不上多少心思，但是，她那倔强到骨子里的她，重高可以不上，但是普高总得上吧

成绩自然比不过莫昕慧，体育也比不过

所以在众人面前，莫昕慧比她更适合

随着时间流逝……

体育中考来了

她，心跳加速，害怕，紧张

本就是低血糖，低血压的她，就连肺活量慢慢变小

跑，自然是要跑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在体育这科根本拿不到分

她放弃了

班里都跑完后，班主任看向坐着喘气不停的她

“羽行今天，怎么跑这么慢”

“我……”

她没有力气回应

“低血糖吧”郑皓言首先回应

她只好点点头

看着她喘气的样子，老师也就这样认为了

而她小时候明明是那短跑冠军啊，每天满满的芭蕾课程，她怎么可能会差呢

是那众人的目光，她害怕，她不想让人看她啊，所有大集体活动，她永远是那垫底的

垫底到所有人觉得她差到连高中都考不上

——初三

她慢慢在班里人面前放下学习，每次上课回答一律以不知道回应

自习课，她要登记作业，可那移动黑板在里边，她看不见啊

她看向郑皓言

“内个，你能帮我叫陆北景把黑板拉过来吗”

他没有说话

她看着他黑脸的样子，像是要杀人

虽然，每天都叫他，但是他不耐烦可以说吧

[算了，最近他心情不好，不烦他了]

她继续写着作业，他深深吸了口气

他手里写着作业，声音冲着陆北景“陆——北——景——”

陆北景回头“咋了”

“把黑板拉过来”

陆北景没有动，众人看向她

“你们吵架了?”体育委员看戏样

“我怎么知道，关我啥事”焉羽行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是一脸不耐烦

郑皓言没有说话

“郑皓言，你去拉”她后桌的副班叫

“凭什么”他也有些生气

焉羽行回头看去，她无辜的眼神让他愣了一下

“拉，我拉，好吧”他起身走向讲台拉黑板来

她开心起来“嘿嘿”

郑皓言无奈地看着她，看着这没心没肺的笑容，他也笑了下

——次日上午，临近放学

几个男生站在讲台上，挑着歌曲

她因为在课上被批评，心情差的一批

他侧着身向着她，靠着椅背“宝弟！放DJ！”

他突然叫了一声，让焉羽行颤了一下

这时，班主任走来“皓言，临近中考，过于兴奋了是吧”班主任笑着看着他

众人哄堂大笑

“我……”

焉羽行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波不亏

她，很开心

他，也开心

课间，丁盈盈一直看着她

“咋了，这么看着我”

“我怎么感觉你和陆北景关系不好了呢”

“本来就不好，这样不就可以让他们满意了吗”

“满意?”丁盈盈不明

“嗯”她挑眉着“不止他们呢”

与其是陆北景，在班里，似乎郑皓言和她关系更好

暧昧不清，不算是

郑皓言和班里的女生都能说的来，但是，不像和她一样

像是独特的，唯一的

分得清轻重，又说不准

两人的肢体接触，总能让陆北景看见

因为这个，陆北景不少和她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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