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温柔的反叛者（7）

神曜这话直接将这场杀人审判上升到了人类与美露莘之间的关系问题，也由此获得了不少支持者。

“美露莘本就不可信，他们的指控又怎么能成立？！”

“在他们没来之前，枫丹本来好好的，我看这根本就是夺权！”

至于是夺权者是谁......美露莘总不至于能总揽一切。听到这话的人们下意识往最高的位置看去，那维莱特依旧端坐在那里，好像并未听到如此指控。

其他人本也这样想，可那维莱特审判沃特林时的场景却又出现在眼前。那维莱特......最高审判官大人，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然而他们并未做出反驳，只静静地看着这又一场审判。

谕示裁定枢机的平衡逐渐向着神曜那边偏去。

但神曜知道谕示裁定枢机是不可能被欺骗的，哪怕它会因为人类的声音而有所偏向，但在偏向的过程中依旧判定有罪也是有所先例的。

似是有所不忍一般，神曜望着对面的美露莘叹了口气，“我认罪。”

在刹那的寂静之后，场地中突然爆发出了转折后的惊喜呼声——枫丹人向来喜欢戏剧，哪怕是审判的戏码，哪怕这不符合他们的观感。

对面的美露莘都怔然地看着神曜，眼眸中满是不解。

然而神曜认下的并不是美露莘指控自己的杀人罪，“那天我与伯德里科有一场聚会，我们聊了很多也喝了很多，倘若不是如此，他也不至于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人......被凶手杀死。”

这微妙停顿后的转折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他不认为凶手是“人”，那还能是哪个种族呢？

然而神曜没有点明，只是惋惜叹道，“这样一来，也算是间接害死了他，所以，我认罪。”

观众席上的交谈声弱了下来，这番话显然不在他们的预期之中，以至于有种期待落空后的失落。而在失落过后，更多的是对神曜认罪的不满。

“这能算什么！就算是喝醉，那也是在伯德里科家里！他的那群仆人总没醉吧！”

“就是就是，要是这样就算有罪，那未免也太严苛了些，我不同意，不能开这个头！”

权杖被用力地戳在地上，收效甚微，那维莱特不得不朗声补充道，“肃静。”

他维持着秩序，余光却忽然发现神曜在笑。那是一个很浅的笑容，但却很真实，宛如冰雪初融春风和煦——和那种工作时的礼貌截然不同。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

神曜并未发现自己流露出的欢喜已被发现。不过就算是发现也无妨，他总归是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释的。

而他笑的原因只有一个：无论这场审判以何种结果作为结尾，都那维莱特来说都是一个好结果。那维莱特的公平形象由此深入人心。

说到底，枫丹人不信任美露莘归根到底是因为不信任这位空降而来的审判官。

神曜想要的，是之后，枫丹人愿意相信那维莱特，愿意为他出面，愿意为他发声。

由此，美露莘也就可以得到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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