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

立冬过后，万物休养，生机闭蓄。漫天飞舞的雪花，纷纷落满了屋瓦。屋里屋外截然不同，尤其是被窝里，很是暖和。

甘雨的小脚趾头懒懒一伸便碰到了刻晴的脚丫子，眼睛是都睁开了，但谁又能拒绝在冬日的早晨再睡上一段，而且今天还是刻晴的休息日。

“阿晴，起床了。”明明是在唤她起床，甘雨自己却又蜷缩到刻晴的怀里。

“你刚刚...叫我什么？”刻晴看着甘雨的表情有点惊喜，因为这个叫法算是刻晴的小名吧，爸妈从小这么叫她，别人就很少这么称呼她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样叫你的。不知不觉就学着令堂令尊的叫法了，如果你介意的话...”甘雨显然有点着急了，她无心要惹刻晴不悦的。

刻晴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两手捧着她软软的左右脸，“我不介意，感觉...不坏就是了！看把你慌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影响的。”

“阿晴......”

“嗯，在呢。起床了是吗？那起来吧，我陪你去吃早餐。”

尽管寒冷，也无法消磨去璃月市井的半分热闹。清早的上班族总能在熟悉的早餐铺子遇上各种朋友同事，他们时而说笑的模样，甘雨常常是羡慕的。她向来独行，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她的优秀总令凡人望而却步，不敢高攀，只是，高处不胜寒。

而如今，刻晴的出现，成为了她的变数，也占据了她的心。

买来一笼热气腾腾的白糖桂花糕，这可是刻晴的极力推荐。甘雨小尝了一口，甜度刚好，而且桂花的香味十分浓烈，嘴里嚼开犹如绽放一般。

“嗯！好好吃！”

“好吃吧，我就猜到你会喜欢的。吃多点哦，工作的时候可不能饿着了。”

甘雨还要控制食量的呢，吃完维持在七八分饱，刻晴还送她到月海亭才分开。

虽然热爱工作，但偶尔，甘雨会对刻晴感到愧疚。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忙，就可以像普通的恋人一样去陪她到处玩了。在一起有大半年，约会了几次都屈指可数。

这件事，以前就有困扰过甘雨，最近住在一起这困扰就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契约与生活无法平衡的感觉，很不妙。

晚间，至珠钿舫寻人，听到诸多学者正探讨帝君之事。海风吹拂，波涛涌动，回想起当初与帝君结下契约的情景，恍如隔世。

她是否也应随着这个变革的时代做出些改变呢？那份想要好好去爱一个人的心情，帝君倘若在世，也一定能够理解吧……

从船上下来的那一刻，甘雨的心中已有了答案。珠钿舫上，钟离从学者中抽身出来，遥遥望向乘船离开的甘雨，若有所思。他算是看着甘雨长大的了，也期待着，爱上凡人这样的经历，会给这孩子带去什么呢？

家里，刻晴整理着衣柜，还没睡觉甘雨就回来了，“甘雨？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没拿吗？”

“没有哦，我下班了。”甘雨不慌不忙地走到她身旁要拿睡衣。这么早下班？不过想想，甘雨一两天不加班也很正常，于是没有多问。

甘雨洗完澡就去床上了，刻晴还以为是她今天太累了，也早点关了客厅的灯去床上陪她。刚洗完澡，甘雨的身体都还是暖暖的，刻晴往她那边靠了靠。

“阿晴，你今天去哪玩了吗？”

“有啊，几个朋友找我去逛街，吃了好多东西。晚上还去看望了爸妈，顺便拿了点厚衣服过来。你也是，出门记得多穿几件，感觉最近一直在降温。”

刻晴在说话，甘雨就一直看着她，偶尔凑过去蹭蹭她的鼻尖，“那找个时间一起去挑几件新衣服？你帮我选一选。”明摆着是问她要不要去约会，“既然你那么相信我的衣品的话，哼，好吧。”

睡前的谈天，甘雨会去把大灯都关了，仅留一盏床头灯。每次这样，两个人都是越聊越困，很快就睡了。不过今天刻晴好像特精神，甘雨就把脑袋枕在她的胸膛上，听她把今天的趣事都说一遍。

“你要是每天都这么早下班就好了。我都想举报凝光了，压榨员工！是不是她给你的那么多工作？”刻晴带着开玩笑的语气申诉她的不满。

甘雨笑着，抬起头亲亲刻晴的脸，“乱说，当然还有你们的东西我要负责了。没关系的，我今晚的时间都是你的。”

刻晴搂着她的腰，一个使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凝望着。她的眼眸里，夕阳的余晖洒在海水的碧蓝中，温柔而深情。

“都是我的？”

“嗯。”

吻，不约而至。主动一点，努力一点。从温婉到热烈，撬开唇齿地深入，席卷。十指相扣，隔着肌肤传递的心跳，世界如此喧闹。

空气...要到极限了...

相同的收回与后退，她柔美的样子，要蚕食掉刻晴最后的一丝理智。但是，还是想要冷静下来。

只是不曾想，刻晴的起身会被甘雨的拥抱阻断。再近一点，就要亲上彼此的耳朵了。

“甘雨...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忍不了多久的。”两抹红晕染上耳根，刻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贪念。

却，被咬了， “我不要你忍着......”

......（删减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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