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你叫什么名字？”

“反正我不叫疏月。”

“那你以后就叫落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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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今日怎的突然这般唤了？”

“从前那般叫不合规矩，便尽早改过来。”

“你这样倒是让我不适应了，若实在觉得从前那般叫不合规矩，日后便称自己的名字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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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照兮，佼人僚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修我…”

“怎的还是记不住，今日将秦风抄写十遍拿来与我检查。可明白了？”

“明白了…”

……

“如今可记过了？”

“还，还未。”

“去罚站，明日我查若是再没记过，就抄写到你会为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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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我只做一遍，好好看。”

“嗯！”

……

“肩再抬高一些，再高些。罢了，我再做一遍。”

“多谢公子！”

“这套剑法三日之后我抽查，多加练习，切勿懈怠了，明白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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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原来，你竟是她吗？”

……

“公子唤我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看到那个包袱了吗？里面有你的卖身契，还有一些盘缠，你自己再去收拾一些衣物…便离开吧。”

“公子？”

“明日，便不要让我看见你了。”

“……是。”

…………

“我应是醉了，既然醉了，梦见你，便可放肆些了吧？”

“你，不要拽着我的袖角，我要走了。”

“别走，再陪我一日，就一日…”

“为什么让我走，又想我留下来？”

“……”

“你已经拽着我的袖角两个时辰了，还不松手？”

“我……我骗你的，再留…再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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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心悦于你，我想娶你。你，愿意吗？”

“你替我折一支青梅，可好？”

“好！我定会带着最好的那一支来找你。等我！”

“你可要快，不然，我可能就收了别的青梅了。”

“自是要快些的，可不能让你收了他人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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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最近几日我有些事要离开一趟，让顾衿过来吧，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些。”

“顾衿？”

“嗯，顾衿是我身边的影卫，武功不错，我离开的时间有些长，是一次比较棘手的交易，不用担心。”

“要平安回来。”

“知道了公子，我们副阁主何时变得这般啰嗦了？”

“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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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你起来，我们回家，别睡，我求你，我求求你！别死，别离开我！”

“我…我回不去了，你低头，我告诉…告诉你一个…一个秘密。”

“其实我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可是我要走了，我母妃还等着我去陪她呢。”

“你别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再见了，公子…”

“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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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阿娘！抱抱！”

“好，过来让阿娘抱抱，阿娘的乖逸儿！”

“娘子！你就任由他往你身上扑，一会连带着你一同摔了怎么办？”

“胡说，逸儿才多大一点，他能有多重？来，让阿娘抱抱！”

“不理坏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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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你来接我了？”

“这次我带好了青梅，也带好了鸿雁，绝不会让你久等。”

“我，这便来寻你。”

……

“夫人，少爷他…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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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次年秋，明书病逝，年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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