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李澜淡淡地开口：“嗯，衣冠禽兽嘛！”

张萌书被噎了一下：“看上去挺斯文的。”

李澜皱眉：“斯文？啊，对，斯文败类嘛！”

张萌书觉得可能是自己表达得有些问题，换了个词：“看上去挺不羁的。”

“放荡不羁？”李澜想了想，“其实我觉得前两个字更适合他。”

张萌书说不下去了，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对徐老师有意见啊？”

李澜一脸天真无辜：“没有啊。”

张萌书欲言又止：“那你……就不喜欢他？”

李澜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对一个不算熟的人，有些口无遮拦了些。“老板嘛，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只要给我发工资，那我就喜欢。我简直爱死他了！”

张萌书：“……”倒也不必如此……

隔了一会儿，张萌书说：“我倒是很喜欢他。既然你不介意你的老板是谁？要是我们两个能够换一换就好了……”

听到这里，李澜赶紧端着咖啡溜了。

虽然她对徐牧之有很大意见，不过她还是不想换的。

客观上来说，她对徐牧之的脾性很熟悉，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跟他相处总是比重新熟悉一个人要好得多；至于主观上……又讨厌又喜欢吧。

-

下班的时候，李澜站在路口正要打车，忽然，一辆车子斜刺里出现在她前面。

徐牧之放下车窗，招呼她上车。

李澜身体有些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感冒了。不想说话，身体也酸软无力。

没有和徐牧之多说什么，李澜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她上车后就一直十分安静，蔫哒哒地靠在椅背上。

徐牧之觉得她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就问她：“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

她话音刚落，他忽然探过来一只手摸上她的额头。

他的手心温暖干燥，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李澜还在出神，徐牧之忽然收了手，继而整个身体靠了过来，压着她的脑袋贴上了他的额头。

狭小的空间，呼吸相闻，平添了些许的暧昧和温柔，竟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

他的额头微凉，贴着她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抚慰着她的躁动。

李澜一动也不敢动，似乎一动就能碰触到徐牧之的唇。

过了几秒钟，徐牧之放开她，口气不善：“烧成这样还不去医院！我看烧成白痴谁养你？！”

李澜还停留在刚才的震惊中，过了半天才嘀咕着：“反正又不要你养，你操的哪门子的心啊……”

徐牧之黑着脸发动车子，刚开了几百米，李澜就叫唤：“哎，错了！这才几天啊，你就不记得我住哪儿了！刚才那个路口右转，你直行干什么？”

徐牧之瞪她：“你这个样子再吃药都晚了，快去医院看看吧！”

李澜抗议：“没那么严重，我回去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不去医院！”

徐牧之无视她的反抗，一路把车开到了医院。

……

后来男医生把药单交给徐牧之：“好了，去拿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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