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深夜里，一声爆炸的巨大响声，惊醒了论衡山庄的弟子们。

一截被烧焦发出腐烂气息的断臂落在脚下，而那截断臂的主人却神色近乎癫狂地跪坐在地上，他满心欢喜的欣赏自己的杰作，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事情。

司空澈正好提着他最新改装好的天弓弩路过，看到姜行这般模样，惊怔不已，呢喃道:“姜行，你疯了！你疯了……”

姜行自断右臂，将肢体换作偃肢，连接处尚渗着血迹。姜行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来的正好，看看是我的偃术厉害还是你的机关术厉害。”

司空澈和姜行打的难舍难分，最终落了个平局收场。

然而，好景不长，由于技术不成熟，姜行的偃肢接口处日渐溃烂发黑，他的身体也日渐虚弱，逐渐卧床不起。

那日姜行炎症发作，晕倒在地。

灵息缓缓走至姜行身边蹲下，显然也知晓姜行都做了什么，因此神色凝重。

他抬起姜行的手臂仔细观察，眼神前所未有地冷，还藏着深深的责备。

灵息再次出现在山庄时，神色堪称疲惫，眼下乌黑，银色发丝凌乱，不复往日整洁。

他早发现了姜行所用的材料并不合适，因此特地替他寻了最合适的偃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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