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思念、考核、新机会

“我们的道路不同。”

“你还不清楚战争的残酷呢，贝坦菲尔小姐。等你真正上了战场，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玛莉亚）

“呜呼！！”我忍不住大叫出声。

“冷静冷静，别摔倒了，玛莉亚。”

我的确感到很激动，这可比平常在学校里同学看的那些烂俗小说的情节强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一种跨越时光观看电影的感觉，祖母的讲述很生动，让我仿佛身临其境，作为一个旁观者一起经历他们的故事。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那这么说，祖父不是性格如此，而是他这个时候还没对您打开心扉吗？”

“是的，玛莉亚。所以不要怪他。”

我知道祖母指的是什么事儿。

在我四岁时，祖父曾因为我的调皮罚我在地上跪着三个小时。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我确实做的很过分，那个时期情况特殊，祖母因为身体原因总是无法安眠，甚至入睡都变得很艰难。

而那时的我正处在好动的年纪，我总缠着祖母想让她陪我玩。

尽管祖父再三阻止我，四岁小孩子的逆反心理也是很强的。我在祖母打盹时跑去摇醒她，被祖父当场抓获。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祖父发这么大火。

他皱着眉头，脸上再也不见平时的和蔼笑容。

我感到很害怕，并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在我看来，我只是跟祖母开了个玩笑而已。

祖父说要罚我，让我跪在大厅正中央的家庭合照下面。

尽管我哭闹着请求祖父，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么一过就是三个小时，我差点晕过去。

那之后我再也不敢招惹祖父。

他还是对我很好，只不过是对他感到害怕，很少再主动找他讲话。

直到祖父去世，我们都没有再长谈过一次，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我愈发感到遗憾。

我应该跟祖父道歉。

但是他却听不到了。

祖父去世时是一个宁静的雪天，在暖洋洋的壁炉旁，祖母守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静静地望着她的爱人闭上眼睛长眠。

就像从前的每一晚一样，他守着她入睡。

我逐渐安静下来。

是啊，不止是祖母，我也在怀念那个爱喝茶，虽然严肃却会对我笑的老头啊。

（玛尔塔）

自从萨贝达那次指导之后，我进步飞快。

他说的是，在经过姿势矫正之后，我的准确率提高不少。

因为我们是新兵，所以基本处在散养状态，准备迎接一个月之后的考核。而这次机会至关重要，不仅关乎到每个人的去留，甚至还与之后进入更高层次的军队挂钩。

当然，这是艾米莉告诉我的。

作为随行军医，她可有不少可靠的消息。

她告诉我一定要和萨贝达打好关系，据说上级会问他的意见。

这也从侧面证明，萨贝达的能力有多么厉害。

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个，是否留下需要看自己的能力才对。

我只是对萨贝达这个人感到好奇，想更加了解他，想让他对我敞开心扉。

我决定明早再去训练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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