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陈述往事

警局

奈布·萨贝达不让进，为什么？

奈布一脸懵逼地看着马尔斯，而后者只是耸耸肩。

马尔斯：黛儿小姐说了，禁止别人进入解剖室

奈布·萨贝达因为尸臭味吗？不应该吧……

马尔斯向周围看了看，确定这里除他们以外没有人后，他才悄悄地向奈布说出答案。

马尔斯：是里面太惨烈了，而且那味儿也很浓，我几分钟前刚进去过

奈布这才注意到马尔斯身上的尸臭味，但不算太浓，看来他并没有待太久。

奈布·萨贝达你是不是忍不住才出来的？

马尔斯：（咳嗽一声）

马尔斯：倒也不是，是伍兹小姐把我赶出来的。而且，她们两甚至连防护服都穿上了

奈布听到这，就已经明白他想进去是不可能的了。他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最后他拍拍马尔斯的肩。

奈布·萨贝达算了，我们还是聊聊别的，比如现场的勘察。有什么线索吗？

马尔斯：（摇摇头）

马尔斯：雕像没有任何搬动的痕迹，至于监控，还在调查中

奈布·萨贝达好，我明白了

看来，是那个雕像本身就有问题，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那么可以基本判定伽拉泰亚是主要嫌疑人。

没过多久，解剖室的门开了。解剖室内没有散发出奈布想象中的尸臭味，但实际上前者比现在要好很多，因为奈布很快就闻到不禁令人呕吐的气味。

马尔斯：你们这是……喷了香水吗？

艾玛·伍兹：是的

艾玛·伍兹：（手中拿着香水瓶，给自己身上喷香水）

艾玛·伍兹：玫瑰花香，还是可以的

马尔斯：你不会觉得，这样更难闻了吗？

艾玛·伍兹：不会吧？

奈布·萨贝达（咳嗽一声）

奈布·萨贝达艾玛，你要明白，香味夹着臭味可不是那么好闻的

艾米丽·黛儿：确实是这样

令奈布有点哭笑不得的是，眼前这位从不碰化妆品的黛儿小姐，手中竟然拿着一瓶看上去价格不菲的香水。

艾米丽·黛儿：如果不这么做，这里会更熏人

艾米丽·黛儿：（关上解剖室的门）

艾米丽·黛儿：队长，你现在可以开会了，基本信息我们都大致了解了

艾玛·伍兹：（扬了扬手中的照片）

艾玛·伍兹：这是现在我们能在解剖中得到的信息

奈布·萨贝达好的，希望能有什么收获吧

会议室

艾玛·伍兹：初步可以判断，死者为女性，而且我们也可以判断，凶手是在受害者生前做成的雕像

墙上的白板上满是刚刚艾玛在解剖室拍的照片，几个心性不好的人一看到这血肉模糊的场面就想吐。

那更别提在艾玛的话中提取中自己想要了解到的信息了……

艾米丽·黛儿：（脸上有些无奈）

艾米丽·黛儿：（提高音量）

艾米丽·黛儿：我们在死者的胃中提取出一种催眠性很强的药物

艾玛·伍兹：酒石酸唑吡坦

此话一出，坐在白板周围的众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没一会儿，议论声开始变大。

奈布·萨贝达这是……精神类药品

艾玛·伍兹：是的，用来治疗入睡困难

威廉·艾利斯：那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直接把死者迷晕，然后直接做成雕像？

周围的讨论声更大了，奈布甚至能听到“残忍”等一系列形容词，这很明显是来形容那位凶手的。

奈布·萨贝达好了，安静点，我们这里不搞MD（军事民主）

奈布说完，周围响起一阵轻松的笑声，随后讨论声也消失了

奈布·萨贝达艾米丽，你能大概确定死者的长相吗？

艾米丽·黛儿：（摇头）

艾米丽·黛儿：不可能，由于死者生前被做成雕像前，她的面部已经被水泥腐蚀了

奈布·萨贝达她？死者是女性

艾米丽·黛儿：是的

艾米丽说完，随即向奈布投来一个不解的眼神，很明显是不理解奈布为什么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关于死者身份的事。

整个会议室内的所有人很快陷入了沉思，现在的案件分析对于他们来说是毫无头绪的。

“队长！”一个人冒冒失失地打开会议室的门，并往会议室内探出头。

奈布·萨贝达怎么了？米歇尔

“有人找你。”

贝蒂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上，甚至都不敢抬起头直视坐在她对面的奈布。

奈布·萨贝达你是克劳德小姐的那位女仆吗？

贝蒂轻轻地点点头。

奈布·萨贝达那么，请问你过来警局是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们吗？

贝蒂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满脸恐慌的摇摇头。

奈布见到贝蒂这个反应时，不禁皱紧眉头。奈布这么做并不是嫌烦，而是他从贝蒂的行为中看出来她似乎被某种恐惧所占领。

果不其然，贝蒂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极细的身音说道:“萨贝达警官，希望您能在我说之前答应我一件事。”

奈布·萨贝达说吧，什么事

贝蒂迟疑了一会儿，随后说:“我希望能一直呆在警局里，直到你们把这件事真正的办清楚。”

在现场的不只是奈布和贝蒂两个人，威廉和艾玛也在。

艾玛·伍兹：这么说，贝蒂小姐，你说的这件事是和凶手有关的吗？

“可以这么说，但也并不一定是真的。”

奈布·萨贝达那么说来听听吧，没事，我们会同意你的条件的

贝蒂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裙摆，随后她开始了她的叙述。

“实际上，服侍克劳德小姐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人，她从小就待在克劳德小姐身边，她叫安娜。”

“安娜曾经对我说过，在克劳德小姐前去德罗斯先生的府邸前，她是一个温柔善良是淑女。但是自从小姐从那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她喜欢把自己关在她的雕刻室里。”

“而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克劳德家族里做女仆的。”

“至于克劳德小姐的残疾是因为有一次小姐的父亲克劳德先生因为看不下去小姐一直沉迷于雕刻中，将小姐的一个作品推下楼……天哪……”

艾玛·伍兹：克劳德小姐怎么了？

贝蒂全身颤抖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她恐惧的东西，“小姐直接从窗户跳下去，这可是在3楼，哦，我的上帝啊。”

贝蒂在自己的胸口上画十字后，继续说:“这件事后，克劳德小姐双腿瘫痪，而且性情更加奇怪，但是她不再和之前一样待人了，她的话温和了许多。直到……”

贝蒂说完，猛的一抬头看着面前的奈布和艾玛，“你们真的保证你们之前的诺言是算数的吗？”

艾玛·伍兹：我们会的，小姐，只要你能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就好

威廉·艾利斯：快点吧，早说早完事

威廉这一句立刻招来了奈布和艾玛的目光。贝蒂不管这些，继续开始她的叙述。

“直到前年的那个冬天……”

一年半前

贝蒂坐在暖气炉前，双手抱膝，一脸的无聊。安娜和贝蒂一样这么坐在她的旁边，但是她的视线并不完全在面前是暖气炉上，她时不时向扶梯上的房间看去，贝蒂知道，安娜这是在担心伽拉泰亚·克劳德小姐。

贝蒂一面看着安娜被金色鬈发围绕的漂亮脸蛋，一面说道:“安娜，别理她了，她只想要她的艺术，并不需要什么暖气。”

安娜的脸部线条似乎变得僵硬了，她转过头，怒视着贝蒂:“你这是看错小姐了，她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癫狂。”

贝蒂见骂，立刻反驳道:“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你还是自己沉浸在你的那个回忆世界吧，我只认我所看到的一切！”

安娜本想说些什么，但她还是止住了。安娜轻声叹了一口气，双眼盯着面前的暖气炉，暖气炉发出的光照亮了她那双无神的碧蓝色眼眸。

贝蒂知道安娜退出了与她之间的谈话，只好自认没趣，和安娜一起盯着暖气炉。

贝蒂并不知道她们两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她只知道没过一会儿，楼上就传来了一阵轮椅滚动的声音。

安娜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吓了一个激灵，她急忙站起身，准备接伽拉泰亚下来。

安娜还没登上扶梯，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伽拉泰亚·克劳德：安娜，哦，你正好要上来。过来吧，我正好要找你谈件事。

伽拉泰亚·克劳德：（注意到贝蒂刚想起身）

伽拉泰亚·克劳德：哦，不用了贝蒂，你呆在那就好，我说了，我只是想找安娜单独谈一谈

安娜扭头看了贝蒂一眼，贝蒂只好闷闷地坐在原地，少了一个陪伴的人确实令她有些不开心。

安娜很快就跟着伽拉泰亚进入了她的雕刻室，安娜和伽拉泰亚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但令贝蒂没想到的是，这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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