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玛尔塔的现状

经过一系列的审讯操作后，夜晚已经降临。奈布整个人都摊在办公室的木椅上，连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艾玛·伍兹：真是辛苦啦，队长

艾玛笑嘻嘻地看着瘫坐在木椅上的奈布，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奈布的嘴角牵动了一下，他直起腰，企图让自己看得精神些，但是刚刚那一幕已经被在场的人看在眼里。

威廉·艾利斯：别掩饰了，谁都知道你累得要死

威廉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奈布的肩。

奈布·萨贝达你也不用这么假惺惺的，我都知道你们心中是窃喜的，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艾米丽·黛儿：你每次都这么说，也每次都是这个结局

一向少话的艾米丽突然从她的医学书上抬起头，看向奈布。

奈布·萨贝达（无奈地用手扶住额头）

奈布·萨贝达你们真是够了……

艾玛·伍兹：没事，你习惯就好

奈布·萨贝达我……

奈布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不出什么，只好乖乖住口，将刚说的话憋回肚里。

艾玛看到奈布一脸受气包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她甚至还因为笑得太用力，咳嗽了几声。

威廉·艾利斯：行了，别笑了，要下班了，比如聚餐庆祝一下？

艾米丽·黛儿：（冷冷地）不去

艾米丽·黛儿：（拿起桌上的医学书）

艾米丽·黛儿：我要看书

威廉·艾利斯：……

奈布·萨贝达我也不去了，我还有一些事要干

艾玛·伍兹：那你们两个都不去了，那我也不去了

威廉·艾利斯：你们是故意的吗……

奈布·萨贝达（耸肩）倒也不是，真的是事情多，而且这次案件也算简单，如果碰到一些棘手的案件……

艾米丽·黛儿：比如说碎尸案

艾玛·伍兹：（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

艾玛·伍兹：别说了，艾米丽，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艾米丽·黛儿：不久，也就三年而已

威廉·艾利斯：（咳嗽几声）

威廉·艾利斯：别说了啊，九点半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当威廉说出“妈”这个单词时，艾米丽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但也很快调整过来。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

艾玛·伍兹：走吧，艾米丽

艾玛自然地挽着艾米丽的胳膊，拉着她离开了办公室。威廉也紧随其后，离开了这里。

奈布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已经被霓虹灯照亮的黑夜。

他突然想到了玛尔塔，那个有些自卑的女孩。实际上玛尔塔也算不上自卑，她很奇怪，明明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但是她却对某些东西充满希望。

这就是神秘主义对人的思想的影响吗？

奈布不知道，他向来不喜欢神秘主义，但是玛尔塔之前审视他的目光他至今都忘不了。

原本满是灰尘的琥珀石突然露出一些它原本的光泽。如果说这层灰尘是绝望，是茫然，那么那抹光泽就是在绝望的黑暗中看到光芒时的希冀。

所以这就是奈布决定收留她的原因。他总觉得，如果不这么做，他的良心就会感到剧痛，就像原本能救下一个人，却将那个人亲手推下深渊一样。

奈布想到这，突然甩甩头，决定不要再想这件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发现现在快要十点了，可以去接玛尔塔了。

奈布伸一伸懒腰，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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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晚自习的纪律差的可怕。这个复读班大多是不喜欢读书的坏学生，而且大部分还是那种不良少年。一旦老师离开这间教室，你就会听到如同鞭炮般的说话声。就算老师在这里，教室之间也是纸团到处飞，因此这些纸团大多被老师截获，然后在教室诵读一番，再以复读班必须要努力的理论进行思想上的教育。

玛尔塔低着头看着桌上的数学作业，企图将班上的喧闹排出耳外，将注意力集中在作业上。

“已知f（x）=2·sin wx/2·cos wx/2+√3·（1-2sin² wx/2），最小正周期为π。求对称中心和单调递增区间。”

这道题还是挺简单的，玛尔塔心里想着，一边在纸上写下解题过程。

杰西卡：你写完了没？要下课了

她的同桌——杰西卡，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一边用着化妆品，一边嫌弃地看着玛尔塔的作业。

玛尔塔没有回答，继续在写这道题的解题过程。“化简可得f（x）=2sin（wx+π/3），∵最小正周期为π ∴T=2π/w=π ∴w=2”

杰西卡：喂，我跟你说话呢！

杰西卡大声嚷嚷着。她的声音更大，几乎全班的人都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

丹尼尔：干嘛呢，现在是上课时间！

复读班的班长——丹尼尔，一个单线条的男孩转过头，对着她们的方向叫道。

杰西卡：你管我！

杰西卡毫不示弱，冲着班长叫骂道。

丹尼尔：你敢骂我，小心我把你记到课堂登记表上

杰西卡：切，本姑娘又不是怕你那个手段，有本事就记啊！

“快记快记……”全班开始起哄，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生开始鼓掌。

丹尼尔：真他妈见了邪

班长小声嘟囔着，转过身，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杰西卡：不敢记就别嚷嚷，你个怂包

杰西卡小声骂道。突然，她想起了自己大声讲话目的。她用力地推了玛尔塔一把，玛尔塔险些从位置上滑下来。

杰西卡：我问你话你不回是吧，胆挺大

杰西卡将书本扔向玛尔塔，玛尔塔只来得及用手挡住，但书的一角还是砸在她的额头上，好在没有流血。

但这次的动静就更大了，这下全班的视线都在她们身上了。女孩对自己吸引目光的本事很是得意，她站起来，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玛尔塔。

杰西卡：（大喊）大家伙们，惹我的要怎么办？

“打她打她打她……”这次的起哄声比刚刚到风波还要大。在他们看来，与其看那个女孩和班长的对峙，还不如看她们打架。那班长也转过身，他将桌上的课堂登记表抛到脑外，他只想看那个著名的“女汉子”的打人本事。

杰西卡：敢惹我……你死定了！

杰西卡一伸手，想抓住玛尔塔的长发。玛尔塔本想闪身躲过，但还是被她抓住了。

杰西卡手臂一用力，将玛尔塔硬生生地拖下椅子，然后手臂一甩，手一松，玛尔塔的头重重地摔在地上。

“打的好打的好……”几个男生大声嚷着，两只手毫不停歇地鼓掌。

玛尔塔强忍着额头上的剧痛，用双手艰难的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但杰西卡向玛尔塔用来支撑的双手用腿一扫，玛尔塔再一次倒在地上，被脚踢中的手臂剧痛无比。

杰西卡不顾形象地将脚踩在玛尔塔的头上，然后用力一踩。这一次，玛尔塔因为剧痛发出了叫声，这无疑助长了杰西卡的气势。

接着，杰西卡似乎是嫌这种惩罚太轻了，她再次抓起玛尔塔的长发，将玛尔塔硬生生地从地上拉起来。

在场看热闹的人一下就知道杰西卡要做什么，开始欢呼着为她加油打气。

不在欢呼之列的学生们浑身颤抖着写着作业，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来复读班认真读书的，那么这就意味着他们是格格不入的，因此他们也或多或少的想有过这种待遇。但是他们却不敢跟别人说，因为来到这里的，都是家长不管的类型。

杰西卡抓着玛尔塔的长发，将她拖到一面墙前，然后手一用力，将玛尔塔的头往墙上送。

“砰”撞击的声音响起，但是它很快被人群的欢呼声淹没。就这样，杰西卡抓着玛尔塔的头发往墙上撞了几下后停下了。她还是不敢惹事的，她已经成年了，要是她这么做做过头，然后人死了，她是要去坐牢的。

但是她内心还是觉得不爽，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过瘾。然后，她想到了一些关于玛尔塔的传闻。

杰西卡：（大声叫）

杰西卡：嘿，伙计们，我听说贝坦菲尔曾经和和几个男的有过关系，你们信吗？

“信——”围观的男生们大叫起来，他们知道杰西卡要做什么。

置身事外的女学生们听到这话浑身颤抖起来，因为她们知道杰西卡要做什么，她们也曾经遭遇过。

“剥她衣服！”一个男生率先说道。

原本经历过几次撞击的玛尔塔还在撞击后的眩晕中，她的额头上不断流出鲜血，白色的瓷砖墙上也留着她的血迹。当玛尔塔清醒一些听到这个声音时，她彻底绝望了。她也曾遭受过这种事，甚至比班上女孩们遭受的次数总和还要多出好几倍，但她的内心还是恐惧的。

杰西卡：来，让我们看看贝坦菲尔凭什么来吸引那几个男的

几个男生已经站在她的身边，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杰西卡率先出动，一手抓住玛尔塔的衣领，开始撕扯。那几个男生尾随其后，几个负责上半身，另外两个负责扯玛尔塔的校裤。

玛尔塔·贝坦菲尔：（眼中满是绝望）

玛尔塔·贝坦菲尔：求你们了，不要——

玛尔塔全身挣扎着，双腿一直在踢扯她校裤的两个男生，双手在做着最后的自卫。泪水，从玛尔塔的眼角划过，她现在的心情和之前一样，无助，绝望，无边无际。

“你们干什么呢！”最后，救星还是来了，一位女教师出现在班级门口，怒斥道。

那几个扯玛尔塔衣服的人自认倒霉，松开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周围围观的人也回到座位上。丹尼尔转过身，一眼就看到自己桌上的课堂登记表，他拿起笔想些写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把笔扔到桌上，将课堂登记表随意塞进抽屉里。

玛尔塔挣扎着爬起来，还好衣服还算完整，并没有什么破损。但是额头上的血依旧在流，玛尔塔知道，那位女教师并不会帮助自己处理这个伤口，她没有这个胆子，让自己摆脱脱衣服拍裸照的危机已经是她勇敢的表现了。

杰西卡见自己没有得逞，很是气愤，但她现在并不能报复什么。她愤怒地盯着玛尔塔，一句话从她的牙缝中冒出。

杰西卡：算你好运

经过这一系列的风波，晚自习总算结束了，玛尔塔一只手拿着纸巾止住额头上的血，一边拿起书包就往教室门口走。

杰西卡见玛尔塔离开教室，自己也跟上，她的身后跟着几位女学生，这是她的跟班。

走着走着，玛尔塔正想下楼梯，突然有一个人往自己的腿上踹了一脚。玛尔塔失去平衡，直接摔下楼梯，滚了一会儿才落地。可就是这一滚，玛尔塔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自己的右脚脚腕也因此崴到了，剧痛无比。

玛尔塔艰难地站起身，右手依旧拿着纸巾捂住自己额头的伤口。她看向楼梯上高高在上的杰西卡，她的同桌。玛尔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瘸一拐地走向下一级楼梯。

她已经习惯了。

好在杰西卡并没有在打扰玛尔塔，玛尔塔走到教学楼一楼，突然发现今天下雨了。

玛尔塔这才想起来她将雨伞落在教室里，可她现在并不可能再回去拿雨伞，她只好一头扎进倾盆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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