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篇：32.偶戏谑（后记）

曾经的那些种种，在司马懿的眼前浮现，眼泪不知不觉就溢了出来，他顿时失声，抱着头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阿懿。”元歌那空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猛地抬起头，元歌周身散着蓝色的光芒，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元歌，可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司马懿愣住了，元歌冲他苦笑了一下，灵光凝聚成的手中端着一碗真实的、可触碰的青菜豆腐汤：“我走之前，为你煮了一碗，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个味道。”

司马懿一把抢过青菜豆腐汤，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他把碗放下，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灵光而成的元歌轻抚他的头，细语呢喃：“阿懿，要乖……”

司马懿抬起头，元歌温柔地笑着，他的身体正渐渐消逝：“我会化作天上的星星陪伴着你。”

司马懿伸出手想要抓住元歌，可却捞了一把空，他并没有松弛，而是手仍在空中，好像用尽力气，将手伸得远一些，用指尖触碰到那点点星光，他就能碰到他的哥哥了。

好不容易就要碰到那颗璀璨的星了，天突然就亮了。

哥哥，好冷，你能抱抱我吗。

霎时间，司马懿头一晕，万千繁星在他眼前闪烁，他不知云里雾里，也只是恍惚间晕了过去，眼皮似有千斤重一般......

等到他醒来，本以为一如既往迎来的是元歌，可进入眼帘的第一个人是关照地看着他的百里守约。

其次是抱着胸，皱着眉看他的李白：“醒了？”

“嗯……”司马懿缓缓坐起身来，嗅到一股香味，往身旁小桌上一望，一碗青菜豆腐汤正摆在那里。

司马懿哽咽着，埋下头又哭了起来，守约见状，苦笑两声，赶忙安抚道：“司马将军，先别伤心，你哥哥虽然为了保护你肉体被毁，可一半的灵魂保留了下来，另一半的回归天际。保留下来的灵魂被封存在这个小布偶里......”说着，守约拿出了一个小布偶，那样貌正是元歌本人。

司马懿一愣，守约又补充道：“这布偶是你哥哥生前亲手制作的，是我们在他洛阳的家中找到的，摆在它旁边的，还有一个未完工的布偶，我觉得你很有必要看一下……”守约从身后拿出另一个布偶，那正是为司马懿量身定做的！头部已经精细地处理完，身上布料的花纹还未画完，但整体已是完美至极。

司马懿忍泪吞声接过布偶，抽噎着：“谢……谢谢你们了……元歌他……是我爱人。”守约先是一愣，又是微微一笑。

“司马将军你知道吗，最近春社日将近，元歌先生一定是想制作一对布偶，在春社日挂在樱花树上，为二位祈福，保平安的……”

司马懿看向那对制作精细的布偶，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元歌在多少个不眠之夜亲手缝出来，上面的花纹都是他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画出来的，司马懿脸上春光荡漾，微微一笑，将那一对布偶放在心口处。

哥哥，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在呼唤我。

我喜欢你叫我时的样子，你总是满面笑容，无一不让我心动不止。

——

司马懿退兵了，而长城守卫军等人也离开了洛阳城，打算回到长安报告情况。这也让李白韩信有机可乘，他们打算就此在长安落脚，也少了些战争纷扰。

“这出来玩一趟，事儿真多！不仅要跟他们一群小喽喽打打杀杀浪费时间，还要被秀一脸！我真的是！”玄策愤愤不平抱怨着，守约只是朝他眯着眼笑笑，没再多说什么，又看向前方的路，眼神平静而又冰凉。

玄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摇着尾巴搂住守约的胳膊：“哥哥！等到了长安，可不可以带玄策吃最豪华的山珍海味，去最大的宫殿……”玄策说着，口水也不经意流下来。

守约笑着帮他擦擦嘴边的口水，温柔地说：“好，玄策最乖了，哥哥带你去。”说完他摸了摸玄策的头。

守约回头看向远方，黄沙漫天，远处小沙丘之外，隐隐约约露出长安城的城墙，那高耸浩荡的城墙，跟长城城墙有的一比。

守约低下头，眼中黯然无光。

长安城，是他日思夜想的家……也是百里兄弟噩梦开始的地方啊。

——未完待续——

【别问为啥篇序不是一二三，是后记，因为我想整得高级一点（bushi），主要是这篇算是承上启下，为懿元做个完结，也为下一篇开个新头，各位瞅瞅，要是不够我明天看情况再更吧……ヾ(￣▽￣)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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