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司岚冕下

路辰倒是神色坦然，他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这是法师与生俱来的力量罢了，如果要说厉害...我想，整个法师塔都没有司岚冕下强大吧。”

“是吗...”沐归远手指有意无意地抚弄着桌角，“你说的司岚冕下...是不是那个长头发的男人？罗夏先生管他叫‘司岚卿’？”

路辰点点头，眼神看向另一边，示意沐归远可以坐下和他说话：“是的，司岚冕下是陛下最忠诚的合作伙伴，当然，不仅是司岚冕下，整个法师塔都忠诚于陛下。”

沐归远听着最后一句话，怎么听都像是临时加上去的，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或许法师和皇室之间并不是那么融洽，司岚没有打心底里尊敬皇帝，皇帝也没有真正信任司岚，至于其他法师，与其说他们忠诚于皇帝，毋宁说他们是忠诚于他们的司岚冕下，只是司岚和皇帝之间似乎有什么交易让他们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和平。

“能说说...你们的司岚冕下吗？”沐归远试探着开口，“他是个怎样的人？”

路辰摇了摇头，眼中的真诚让人很难不相信他说的话：“很抱歉，神女阁下，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司岚冕下有着漫长的生命，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而他和法师塔里的其他法师并不相熟，更多时候只是派遣我们去执行各类任务，所以...您无法从包括我在内的其他法师口中认识司岚冕下。”

“漫长的生命？”沐归远敏锐地抓住了路辰话语中的一个关键点，“有多漫长？”

“根据最早的史料记载，保守估计，司岚冕下已经度过了三百余年的时光。”路辰想了想，回答道。

沐归远的喉头吞咽了一下，三百多年？那个冷冰冰的长发男子年纪这么大？果然这不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世界...

“既然如此，司岚先生岂不是比你们的皇帝都要年长许多？”沐归远一点点地把话往她想要的那个地方带。

“当然，司岚冕下已经见证了数代王朝的变迁。”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自己做皇帝？我能看得出来，尽管他对罗夏并不忠心，但他本人丝毫没有取而代之的欲望。”沐归远顿了顿，问道，“路辰先生，你知不知道，法师塔和皇室之间，到底是靠着什么来维持这种诡异的平衡？”

路辰的神色有些犹豫，沐归远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傻子也能听得出来她在套话。虽然司岚冕下的目的他不清楚全貌，但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能不能告诉沐归远呢...

沐归远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又来了，这个叫路辰的法师，似乎对她很特别，一般情况下，如果他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忠诚于司岚，那就应该一口回绝自己的询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犹豫，她到底有什么能让这个异世界的法师这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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