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幸运儿拼命想掰开穆罗的手,但对方就像溺水的人抓到岸上的芦苇,幸运儿都快要和他一同跪在地面上了,“谁要杀你?你是……穆罗?”穆罗初入庄园的第一天,是幸运儿作为向导带领他参观庄园的。
“是、是我……求你救救我吧!”
幸运儿瞅了眼班恩:“你愿意帮助他吗?”
这话很高明。在摸不着头脑、极其危险的时刻,人们会本能顺从发出指令最强硬的那个人的命令。而穆罗的歇斯底里很能让人扰乱心神。幸运儿怀疑即使强行逼问也不能使对方完整地说出来龙去脉。因此最好的方法是随机应变,现在穆罗说“有人要杀他”,又如此情急,杀手很可能近在眼前。他和班恩都不会希望自己同时被杀手和杀手的猎物看见,引出更大的麻烦。
这里是班恩的地盘,他幸运儿再怎么想都得征求他的意见。“班恩,杀手可能很快就来。”
穆罗只是死死抓住幸运儿的衣角。班恩凑近幸运儿低低说了一句话。
“好,我明白了。” 幸运儿弯腰搀扶穆罗:“走,快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穆罗连忙随幸运儿奔跑在林子中:“去哪儿?“
幸运儿没回答。
这种不详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们绕过一棵粗壮的大树,穆罗突然问:“是去那个木屋吗?”
幸运儿直直停住,目光如同箭矢般射向他,刺得他身体有些发颤。 一只野猪依然跟在他们身边。
幸运儿守在穆罗身边,心乱如麻的烦躁席卷了他,他一会儿瞥一眼穆罗惊魂夜未定的脸,一会儿走到木屋外望天,努力不去理睬对方的祈祷,等待屋外出现那熟悉的身影。
终于,来了
。“如何?”班恩•佩雷兹问。
“他很安稳,同时也对我们能带他来到这里感激不尽。”幸运儿带上门,带班恩拐到窗户看不见的死角压低声音,“但他知道得远比我想像中多。”
“何以见得?”
在等待的半小时里,穆罗磕磕绊绊地向幸运儿描述了他的“小宝贝儿”们是如何带他来到这片林子,他是如何在它们的簇拥下窥见那隐匿的木屋屋顶。“我经常定时来这里陪伴这些野猪,这次也是它们救了我。” 穆罗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他撞见了很多事,连不归林的路径都了如指掌。他知晓我们的会面,也记住了那两个杀手,一个带兜帽的身手敏捷之人,听上去是奈布•萨贝达,退役的雇佣兵,他们肯定竭力在找他。同时不会放过任何知情人。”幸运儿分析道。
“一个能给动物带来亲和感的人骨子里的东西往往是特别的。”班恩说。他不能确凿说出究竟哪里特别,穆罗的失魂落魄却给他极强的共鸣性。他很清楚洛克不会有这种感觉。
“你怎么看?”班恩问对方,“他撞见了我们谈话,但他不一定知道我们的关系——他没见过我。”
“我或许可以对他谎称你是中立阵营的守林人,佩雷兹先生。可如果让他回到宿舍就很冒险。尽管他平时的存在感透明到如同空气,这凡事最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们在游戏中遇见,我的谎言就会被戳破。或者说,你有更好的谎言,密不透风。”
班恩若有所思地望着木屋墙壁。从一开始,洛克肯把主动权交给他,说明对方已经在穷途末路的棘手中选了一条保险而绝对的道路,一种绝对不会让穆罗有机会说出秘密的办法。
“我从来不适合当政治家,也没你这么多心眼。洛克,或许是我错了,你确实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
幸运儿粲然一笑:“如此,多谢了。”
笔者本笔:大家如果愿意的话可猜猜剧情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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